“凌志远,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局里上班了。经局党组研究决定,安排你去昌海县刘集乡监测站工作,明天赴任!”环保局局长李栋梁一拍桌子,直接“发配”了凌志远。“新局长上任,谁还会用老局长的秘书啊,凌志远算是倒霉喽。”“是啊,关键他还撞破了李局长和女同事在办公室做那事,李局长不整他才怪!”...
“凌志远,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局里上班了。经局党组研究决定,安排你去昌海县刘集乡监测站工作,明天赴任!”
环保局局长李栋梁一拍桌子,直接“发配”了凌志远。
“新局长上任,谁还会用老局长的秘书啊,凌志远算是倒霉喽。”
“是啊,关键他还撞破了李局长和女同事在办公室做那事,李局长不整他才怪!”
办公室人毫不避讳的小声议论。
凌志远今年二十六岁,由于笔杆子出色,一年前,破格将其提拔为副科级科员。就在凌志远的前途一片大好之际,老局长退居二线,一切美好全部竹篮打水。
凌志远自认倒霉,如果他没撞破李栋梁的“好事”,顶多被打回普通科员,如今倒好,恐怕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收拾好东西,凌志远拿起手机,给老婆廖怡静打了个电话,准备把自己调到刘集乡的事告诉她。
“嘟——嘟——”
电话没打通,看来今晚她八成又不会回家。
老婆经常忙于应酬,两人有多久没见,他也记不清了。
走到小区门口停下了脚步,凌志远不想回去守着空荡荡的房子,转而顺着小区的围墙向着七闸河边走去。
这会已是夜幕低垂,凌志远凝视着眼前的河水,头脑中思绪万千,堂堂浙东大学的高材生,在仕途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很是惆怅。
突然,凌志远眼睛的余光瞥到不远处竟然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停在他左侧前方的大柳树下,距离七闸河也就七、八米左右,在车里边干那事,边欣赏月色流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凌志远一脸艳羡的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丝异常,那车竟然动了起来。
凌志远下意识的以为看错了,伸手轻擦了一下眼睛,这下看清了,车不但移动,而且速度在加快,缓缓的向着七闸河滑去。
凌志远站起身来,急声喊道:“车要下河了,快拉手刹呀,快——”
受轿车自身重量的影响,速度越来越快,就在车即将下水的一瞬间,一个长发女子从车里跳了出来。
嘭的一声响,轿车一头扎进了七闸河里,溅起一股巨大的浪花。
“来人呀,有人落水了,快……,”从车上跳下来的女人突然看见走过来的凌志远,如看见救星一般。
凌志远见状,不敢怠慢,快步走到河边,伸手一把抓起地上的断砖,迅速脱下衣裤,一头扎进了河里。
凌志远在花溪江边长大,水性了得,别说七闸河这样的小河沟,就算在西子湖里也不会有事。
说时迟,那时快!
凌志远从水里探出头来时,紧靠着副驾驶的车门,他注意到车窗并未关严实,而是留了一道一指宽的缝隙。
“转过脸去,我要砸车窗了!”凌志远冲着车窗的缝隙大喊,话音刚落,他便拿起砖块照着车窗砸去。
在玻璃裂开的一瞬间,凌志远冲着车内的男人喝道:“把手给我,快!”
车内的男人六神无主,听到凌志远的话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过来。凌志远抓着他的用力一拽,男人配合着用力一蹬车座,整个人从车里出来了。
车毕竟是在停着的情况下冲进河里的,距离河岸并不远,就在凌志远耗尽全身的气力时,总算到了岸边。
“小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凌志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却隐约感觉到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是呀,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会报答你的。”女人也说到。
凌志远摇头说道:“不必了。”
“不行,我有恩必报,把你的姓名和单位告诉我。”黑暗中的男人再次沉声开口道。
凌志远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有些烦躁的回到:“说我想当市长,你也能办到吗?”
“告诉我你的名字!”
“凌志远!”
凌志远说完,转头就走,如果现在不是黑夜,他或许能看到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