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身体冰凉。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她明白霍震东的意思。霍乔两家交情,不会因她而断。所以,只能委屈她。她离开了乔安不会作得那么厉害,霍司砚也能少受些罪!瞧,多好的安排,方方面面都考虑得体贴,只有一条就是……分明不是她温知羽的错,可是到头来要牺牲的只有她一人!...
霍司砚将她拉进怀里,亲吻她:“再叫一次!”
温知羽却不肯了。
她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微微潮湿的汗味,轻轻拥住他。
霍司砚又想要。
温知羽纤细手指轻抚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低喃:“你多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把汤喝掉!”
霍司砚目光深邃:“你心疼了?”
温知羽确实心疼了。
她柔弱又温驯的样子,霍司砚特别来感觉,于是翻身压住她想再来一次。
他的手机响了,铃声是乔景年专属。
温知羽对乔景年的电话,排斥得很。
果然,霍司砚说了几句后就面色阴沉,起身要着衣。
温知羽从背后抱住他,不许他走。
“霍司砚,你就不能不管她吗?”
“你明知道她故意的,你还要让她这样伤害你多久?”
“霍司砚,报恩也有期限吧?”
她温知羽也是女人……
她没有办法每次若无其事地给他炖补品,然后看着他去医院给一个疯子输血!
温知羽看着他手臂上的针孔,要窒息了!
霍司砚沉默,亲吻了她许久。
他安抚她颤抖的身子,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他轻声说:“我去去就回来。”
……
“不,你回不来的。”
“乔安不会让你回来……”
……
温知羽第一次认真地跟他谈:“霍司砚,乔安她不是你的责任!你给她打官司可以,但是你们的纵容只会让她疯得更厉害。”
其实她想说,如果真疯,就该去精神科治疗。
霍司砚约莫看出她的意思。
他的目光明灭,深刻难懂,温知羽想说的话全部都咽进肚子里。
最后,他还是穿上衣服走了。
和往常一样,霍司砚没有再回来。
春天的夜其实挺冷的,温知羽躺到凌晨三点她再也躺不住了,原本她想回自己公寓,但又不舍得折腾小白。
她在客厅,枯坐一夜……
……
后来的半个月,乔安做得天翻地覆。
温知羽几乎见不到霍司砚。
仅有的两次见面,他的气色都不好,而且一沾枕头就睡了。
温知羽没再过问。
这段感情里她一直处于弱势,而且没有退路,她跟他的关系薄弱到……
心疼他,都师出无名!
温知羽有时候想,或者在下意识里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坚持到今天无非是在等个结果!
……
温知羽没有想到,霍震东会找上自己。
霍氏总裁的秘书,坐车亲自来接温知羽,十分恭敬地说:“温小姐,我们总裁想见见您!”
半小时后,温知羽坐在霍震东办公室里。
霍震东很看重温知羽,他挥退了秘书,亲自给温知羽煮了杯咖啡,并含笑说:“我听明珠那丫头说你喜欢曼特宁,特意让秘书买了豆子,你喝喝看。”
温知羽该受宠若惊。
但她也知道,霍震东这样地位的人,一般不轻易伏低作小。
这并不一定是好事!
果然,霍震东轻轻将咖啡一放。
他坐在温知羽对面,很惬意地开口:“这些天怎么不去家里坐坐?明珠天天念叨你呢,你伯母也是很盼着你过去吃饭。”
温知羽竟不知如何应对。
她跟霍司砚,目前已经看不出指望。
小女孩子的心思,霍震东这样的商界大鳄怎会不知?
儿子的脾性,他也知道!
他是真的挺喜欢温知羽这个女孩儿,长得好,性情比他太太还要强一些……
乔安搅和,司砚总不归家。
霍震东冷眼旁观,看出味儿了,果断出手。
他将一张邀请信函推到温知羽面前,很温和的笑笑:“这是法国首席音乐学院的入学邀请,伯父没有别的意思……这些天你受了委屈,不如去国外散两年的心,等学业结束乔家那边的案子也告一段落,两家再大的恩情也报完了!那时候你跟司砚的年纪结婚生孩子,也正合适。”
温知羽身体冰凉。
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她明白霍震东的意思。
霍乔两家交情,不会因她而断。
所以,只能委屈她。
她离开了乔安不会作得那么厉害,霍司砚也能少受些罪!瞧,多好的安排,方方面面都考虑得体贴,只有一条就是……分明不是她温知羽的错,可是到头来要牺牲的只有她一人!
所有人好好的……
要远走他乡的,也只有她温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