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宋晚栀不说,江肆也知道自己绝对是可怕的。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姿势蜷缩起来。他想把宋晚栀抱进怀里安慰她,可是那个让她难过害怕的人分明又是他自己,他根本不敢上去碰她。江肆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茫然无措的时候,也是头一回连声音都哽咽了,说:“晚栀,你不要害怕,我去找医生,我现在就去看病,我马上就去。”...
哪怕宋晚栀不说,江肆也知道自己绝对是可怕的。
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姿势蜷缩起来。
他想把宋晚栀抱进怀里安慰她,可是那个让她难过害怕的人分明又是他自己,他根本不敢上去碰她。
江肆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茫然无措的时候,也是头一回连声音都哽咽了,说:“晚栀,你不要害怕,我去找医生,我现在就去看病,我马上就去。”
他拔腿就要往外走。
宋晚栀在听到他要一个人乱跑时,还是忍住了害怕,抬起头,伸手把他给抓住了,她说:“江肆,你不要乱走。”
“好,我不乱走。”他连忙说。
宋晚栀勉强朝他笑了笑。
江肆走路的节奏都是乱的,走回到了沙发,胡乱的找到手机,给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等到他再次走到宋晚栀身边时,三番两次朝她伸手又收回,最后艰难的说:“晚栀,我只是病的太重了,但是我吃了药的,我以为不会这样的。”
宋晚栀不敢去看江肆的脸,那张脸上的无助会让她心疼,她也害怕会看到刚刚那种狠意,那股子狠劲儿,到这会儿,她也依旧心有余悸。
但她还是朝他,坚定不移的伸出了手。
江肆得到了一点鼓励,就敢上来碰她了。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到沙发上,又检查了一遍,她有没有受伤。
宋晚栀一直在躲避着他的眼神,尽管她控制得很好,但江肆还是发现了。
他感觉到一股窒息感。
因为他让他最亲近的人害怕了。
“谢晋马上就过来了。”江肆沙哑道,“我坐在你旁边不会接近你的,等谢晋过来给我看看。”
宋晚栀深吸一口气,说:“不用坐旁边,你就跟我坐一起。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只是生病了。你不要自责,好么?”
江肆还是不肯坐在她边上,对他自己很是警惕。
宋晚栀很心疼,一把拽住他的手,双腿跪在沙发上,把他抱进怀里。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腿还是站不稳的,但她觉得江肆需要她,所以还是勉强了自己。
这个姿势,江肆的头刚好靠在她腰腹上,整个人抖得厉害。
“我……”
宋晚栀说:“没事了。”
“你以后,最好离我远一点。”江肆声音沙哑极了。
宋晚栀没有答,无声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江肆发质一直很好的,可是最近,似乎也差了许多。
谢晋是在一个小时之后赶来,在听完江肆说的经过之后,整个人显得有些严肃,说:“江肆,你这个最好去国外那边长期治疗,你这次很严重。吃药都已经改善不了多少了。”
江肆看了看宋晚栀,没有说话。
“当然,你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你自己跟家里人商量一下,那边安排好,也需要点时间。”谢晋说。
“嗯。”江肆应了一声。
谢晋又跟宋晚栀说:“你最近,最好也别跟他单独待在一块了。让他搬回去吧,到时候请一些医护人员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江肆的睫毛飞速颤了几下,不明显,却出卖了他不安的情绪。
宋晚栀说:“好。”
这事,肯定也就今天就得办好。
谢晋离开时,宋晚栀送他出去。
两个人在楼下时,谢晋说:“宋小姐,你怎么想的?”
宋晚栀也很茫然,摇了摇头。
谢晋意味深长的说:“你要知道,这种心理疾病,很难治好,你要想清楚,能不能接受,一辈子就这样跟一个随时都会发病的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