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笑吟吟地说道:“我虽然从小养在乡下,但也知道奉公守法。知情不报、偏袒徇私,这可是触犯律法的,难道父亲想让女儿被抓进大牢吗?”南阳侯脸皮直抽搐:“......”他没想到,从小养在乡下的“沈晚”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点不怕他,还字字句句冷嘲热讽。什么知情不报,偏袒徇私,这说的分明就是他!“还有!”萧令月幽幽说道,“侯府自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是从小说我克父克母,八字不祥,三岁就被送到乡下,被乡下庄户当狗一样的养着。吃的是残羹剩饭,住的是破烂柴房。好不容易活下来,没有被活活磋磨死,还要闯过刀山火海,从土匪手下捡回一条命,终于跨进了侯府高高在上的门槛。我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侯府对不起我呢?”...
“没错!我那天一直跟玉婷在一起,还有管家他们可以证明,我真的没出过府!老爷你相信我啊!”华姨娘立刻哭诉道。
沈玉婷是沈府最受宠的女儿,也是南阳侯的掌上明珠。
她一开口,南阳侯铁青的脸色顿时缓和了。
老爷子的寿宴,这么多宾客在,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深究下去!
息事宁人,挽回侯府颜面才是最要紧的。
南阳侯肃容叱道:“沈晚,你可知罪?”
萧令月嘲弄道:“我有何罪?”
南阳侯义正言辞地训斥道:“你身为晚辈,竟然买通外人诬陷姨娘!还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故意搞事,触老爷子的霉头,我看你就是心怀狠毒,不孝不悌!”
随即他一扬声:“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女带下去,关进佛堂好好反省!还有这个满嘴胡言的匪徒,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明摆着是要替华姨娘遮掩,杀人灭口了。
华姨娘用手帕捂着半张脸,嘴角勾起一抹狂妄得意的笑容。
沈晚,贱人!
就算你侥幸活着回来又如何?再有证据,你也别想动我一根汗毛。
等进了佛堂,落到我手里,看我不好好“招待”你!
早就在正厅外等候的管家,带着一群如狼如虎的家丁冲了进来。
一半家丁粗暴地拖拽土匪大哥,另一半则伸手来抓萧令月。
土匪大哥对着华姨娘破口大骂:“贱人,你他娘的敢卖我!你给老子等着,山寨的兄弟不会放过你的!老子死了你全家都得陪葬......”
管家见状不妙,抓起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
土匪大哥满眼充血,呜呜大叫,狰狞仇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华姨娘。
华姨娘张狂得意的眼神也变得惊慌了。
她差点忘了,这个壮汉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而是她特意重金找来的真正土匪!
盘踞在虎狼山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那种。
如果他真的被老爷乱棍打死了,其他土匪岂不是要恨死沈家?到时候她出个门都得提心吊胆,哪还有好日子过?
华姨娘怕了,她再狠毒也不敢跟土匪斗啊!
“老爷,要不我们......”她委婉地想劝南阳侯,但是话还没说出口。
“不好了老爷!”又一个下人惊慌地冲进来。
“又怎么了?”南阳侯顿时心惊肉跳。
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还有完没完了?
威严冷沉的老侯爷眼皮直跳,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满堂的宾客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下人惊慌道:“京兆府来抓人了!说有人报案,我们府上出了劫匪!”
“谁报的案?”南阳侯脸色骤变。
“我。”萧令月微笑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南阳侯恨不得活活掐死这个女儿,暴怒吼道:“沈晚,你又想做什么?我们侯府哪点对不起你,你非要把老爷子的寿辰破坏得一干二净吗?”
“父亲说笑了,我可没有针对侯府的意思,半路遇到劫匪杀人,报案给京兆尹不是应该的吗?”
萧令月笑吟吟地说道:“我虽然从小养在乡下,但也知道奉公守法。知情不报、偏袒徇私,这可是触犯律法的,难道父亲想让女儿被抓进大牢吗?”
南阳侯脸皮直抽搐:“......”
他没想到,从小养在乡下的“沈晚”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点不怕他,还字字句句冷嘲热讽。
什么知情不报,偏袒徇私,这说的分明就是他!
“还有!”萧令月幽幽说道,“侯府自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是从小说我克父克母,八字不祥,三岁就被送到乡下,被乡下庄户当狗一样的养着。
吃的是残羹剩饭,住的是破烂柴房。
好不容易活下来,没有被活活磋磨死,还要闯过刀山火海,从土匪手下捡回一条命,终于跨进了侯府高高在上的门槛。
我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侯府对不起我呢?”
南阳侯、华姨娘:“......”
老侯爷:“......”
众多宾客:“......”
“三妹妹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
沈玉婷柔弱开口道,“你生来八字不好,克父克母,这是命中注定的东西,也不是父亲和姨娘的错!”
萧令月幽幽道:“那你还记得,我是因为什么事被人说八字不好吗?”
沈玉婷想也不想地说:“当然记得!是你娘病死......”
“二姐,我娘也是你嫡母!你的语气不该尊敬一点吗?”萧令月语气带着警告。
沈玉婷噎了下:“......”
南阳侯不耐烦地怒道:“沈晚,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令月冷淡道:“父亲贵人多忘事,有了华姨娘之后,连正妻怎么死的都不记得了,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这简直是当众说他宠妾灭妻!
南阳侯脸皮重重一抽。
他刚想怒斥。
华姨娘暗暗掐住他的手臂:“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京兆尹的大人还在门外等着呢!”
“快请进来。”南阳侯赶紧说道。
管家匆匆去了。
不多时,神情威严冷肃的京兆尹便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赵大人。”南阳侯堆起笑容,抱拳打招呼。
宾客当中等级比较低的官员,以及同行也纷纷起身。
赵大人走上前,向老侯爷拱手道:“沈老爷子,下官皇命在身,实在不敢有误,冒昧打扰您的寿宴,还请见谅!”
老侯爷惊道:“赵大人,此话怎讲?”
赵大人没说话,快速打量了一眼乱糟糟的厅内:“报案人何在?”
“是我报的案。”萧令月举手示意。
赵大人一个眼神扫过来,围住萧令月的侯府家丁惊慌让开,将她露了出来。
这位京兆尹赵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脾气又臭又硬,又深受陛下信任,任何案子只要落到他手上,就是皇亲国戚都别想讨到便宜。
南阳侯赔笑道:“赵大人,这不过是小女跟贱内的一场误会,实在不是大事!本侯爷自己处理就好,就不必劳烦京兆府了。”
“不是大事?”赵大人冷眸看他一眼:“沈侯爷,你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