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宋晚栀又往江肆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离开的时候,宋晚栀又往江肆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江肆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宋晚栀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江肆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宋晚栀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宋晚栀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江肆。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江肆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江肆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
江肆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宋晚栀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江肆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江肆。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宋晚栀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江肆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江肆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总不可能去给江肆挡刀。
宋晚栀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江肆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宋晚栀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江肆身后。
宋晚栀:“……”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江肆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宋晚栀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江肆痛得眼泪直掉,而江肆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宋晚栀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江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江肆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江肆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宋晚栀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江肆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宋晚栀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江肆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宋晚栀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江肆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微微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宋晚栀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江肆说。
宋晚栀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江肆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