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开学不到一周,s大论坛里已经出了两件“大事”。一是今年新生里来了个叫靳一的,无论颜值脾性还是成绩都是一绝,报到当天以一己之力搅出来的惊动大半个美院的事情更绝——于是成功跻身校内论坛顶流,与江肆被并称为“s大双草”。二是,传闻独霸s大校草宝座两年的江肆,又有新女友了。“我觉得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没听说最近有谁跟他告白成功了啊。”王意萱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自己床边,一边晃着垂到桌前的腿,一边咔嚓咔嚓地咬着零食果干。...
宋晚栀足足怔了五秒,也屏息了五秒。
等被胸口的窒息感迫着回神,她才本能放开呼吸:“对不起,我不是故——咳……”
想退开却没来得及。
冷淡的薄荷雪松,混着缭绕的不知是烟草还是香根草的迫人,在吸气那一瞬就攫取了她的呼吸主权。
宋晚栀一句话都说不完就难抑地咳起来,声音压得越轻就咳得越狠,胸口越撕扯似的折磨难熬。
江肆就那么倚墙看着。
身前女孩站得离他极近,纤细的手指将她自己下颌扣得很紧,脆弱的颈线绷得如弦,仿佛下一秒就能折断似的。可咳嗽从来是越压越止不住的,她终于受不住,背过身去。
于是晚夏里,女孩轻薄的白衫更裹不住漂亮的蝴蝶骨,同白得细腻的颈一起,在江肆眼皮子底下随着咳声一下一下轻轻颤动。
江肆眼皮蓦地一跳。
原本松散握在指间的金属打火机一秒就被他扣进掌心。江肆敛淡了那点恣肆笑意,错开眼去。
宋晚栀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
她刚刚听那人已经离开了,扶着墙慢慢转身,却见江肆就停在一两米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
宋晚栀一惊,刚松开的手指又压回去。
咳得沁出艳色的唇重新藏住,像沾了夜里露水似的乌黑瞳子惶然望着他。
江肆眼神动了动,什么都没察觉似的挪开。
停了两秒,他手里矿泉水瓶递过去,嗤声一笑:“我就抽了一根烟,你咳得像我逼你抽了一盒,碰瓷么?”
宋晚栀赧然地攥紧指尖,眼睫微颤地垂下:“谢谢,不用了。”
江肆慢慢转回眸子,盯她两秒,又一笑:“怕我?”
这一次他嗓音里莫名地凉。
宋晚栀没来由地心里一抖,无声又不安地仰眸看他。
江肆往前踏了一步。
完全是本能,宋晚栀白着脸儿向后一退。
那人停住,长眸微敛:“我是病毒吗?”
宋晚栀僵着摇头。
但随时准备转身就跑的模样,一点都没藏住。
江肆低头,哑然笑起来。
心里方才就生出的那点躁意不但没压下,反而被她一两个小动作和细微表情弄得更甚。
江肆抬手按了按颈后。攀附在他冷白皮上,红色荆棘文身的颜色殷得深了些。
他却侧过身,似乎懒得再看她:“进去吧。”
烧烤园里正热闹。
宋晚栀望了一眼就低回头:“谢谢。”
“……”
这一声更轻。
像一捏就能揉碎了似的,听得江肆眼皮直跳。
偏女孩踝足微跛,明明慌张得不敢看他,却还是走得滞涩。那种特殊的清涩的苦茶香,随她几根乌色发丝被风拂起,又一次缠进他呼吸。
江肆微微仰起视线,无谓地笑了声。
他斜倚墙前,摸了烟盒晃出一根,随意咬住了,就神色松懒地靠回去,半眯着眼看她一点点挪近,又向另一侧挪远。
轻软烟头被他叼着,在唇齿间慢慢厮磨、咬过。
末尾,江肆喉结微动。
“既然烟味都闻不得,以后就别学人听墙角了。”
宋晚栀住了一下。
她听出那话里嘲弄,脸色微微苍白,但她没辩解也没回头,无声走远。
灯火渐深。
没开封的矿泉水被毫无留恋地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江肆转身,叼着那根没点的烟迈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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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开学不到一周,s大论坛里已经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今年新生里来了个叫靳一的,无论颜值脾性还是成绩都是一绝,报到当天以一己之力搅出来的惊动大半个美院的事情更绝——于是成功跻身校内论坛顶流,与江肆被并称为“s大双草”。
二是,传闻独霸s大校草宝座两年的江肆,又有新女友了。
“我觉得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没听说最近有谁跟他告白成功了啊。”王意萱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自己床边,一边晃着垂到桌前的腿,一边咔嚓咔嚓地咬着零食果干。
几天下来,四人熟悉多了,王意萱的吃货加二货的本性也早就不藏了。只要她在寝室,各种零食就没离过手。
寝室斜对角,桌前对镜的康婕眉笔停下,疑问:“告白这种事,还是女生给男生,只有当事人知道很正常吧?”
“拜托康姐,那是别的男生吗?那可是江肆!”王意萱拍了拍床边的护栏,“要换了是你告白成功,你难道不会通传天下——让觊觎你男友的无数小妖精全都知道,这个男人,至少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康婕举着眉笔思考片刻:“言之有理。”遂点头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