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有点头皮发麻。“故意勾-引洛之鹤的?”许久后,江肆开口道,“方便他给你办事?”她只说:“姜洲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样?”江肆淡淡道:“你要真有本事拿下洛之鹤,从他身上动手也行。前提是你得让他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那时候兄弟就不重要了。”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姜洲对周意动手动脚,你会怎么样?”“他不会有敢对周意动手动脚的一天。”江肆道。...
病患低低惊呼了一声。
宋晚栀其实心底有那么一丝失望,也不是喜欢江肆,大概只是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总是带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她其实有预感,周意这次回来,占有欲这么强的江肆肯定不会让她走,而把她绑在他身边的方式,自然只有婚姻。
说不定,江肆还会设计周意,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宋晚栀其实不太喜欢周意,她总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副看不上她的姿态。可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不够格当周意情敌的。
江肆太喜欢她了。
其实宋晚栀清楚,昨天要是周意不在,他未必不会伸手帮自己一把,可是周意不乐意,他就挂了她的电话。
他为了能让心上人开心,就不在意对无足轻重的她的承诺了。
江肆很快查完房,离开时从她身边路过,并没有再看她一眼。
宋晚栀一直等到门口的姜洲走了,才从病房里出去。
走廊上,所有的护士都在讨论江肆结婚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是周意求的婚。昨天晚上她拿出钻戒,江肆今天就一直戴着。
宋晚栀叹了口气,也没有兴致下楼了,她回到病房里躺着。
她本来是没有什么困意,这会儿倒是想睡觉了。宋晚栀很快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傍晚,她很快感觉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宋晚栀心下一沉,这怕不是姜洲。她几乎是翻身下面就往外逃,那人却更快一步,从她身后拦住她。
宋晚栀甚至都来不及开门。
她崩溃得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洛之鹤没开灯只是担心会影响到她的睡眠,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也顾不得礼仪,双手就移下去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揽,道:“是我。”
宋晚栀缓了缓,就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脖子:“我还以为你是姜洲。”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她就是对姜洲应激了,有心理阴影了。那一瞬间的想法是逃命。
她这个动作突然,他轻而易举的感觉到大胸妹子这个词,不是白叫的。
洛之鹤能感觉到自己有点燥热了,男人都这样,对于投怀送抱的事,控制不住。不过好在思想上没有不可控。
“我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个饭。姜洲说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走了。”抱人这事是一回神两回熟,他打算抱着她到床边,抽纸给她擦眼泪。
只是刚刚抱起,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江肆看到他俩抱着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就往某些地方看去,看到衣物完好无损以后,才把视线移到宋晚栀的脸上。
宋晚栀头搭在洛之鹤肩膀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眼睛红红的。
洛之鹤的视线,倒是跟江肆对上了。后者视线寡淡,而前者把宋晚栀放在了床上。
跟在江肆身后的周意似笑非笑道:“洛之鹤,什么时候见你对一个女生这样好了?真是又抱又哄的,跟养了一个女儿似的。宋晚栀长得这么美,不如带回家当女伴算了。”
宋晚栀只觉得“女伴”两个字刺耳。
她解释说:“我配不上洛之鹤同学,他只是在帮我。”
“你俩刚才那个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周意意有所指道。
洛之鹤脸色微变,不确定刚才宋晚栀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
而宋晚栀更是整张脸惨白,她真的害了他的名声,她看向他:“我……”
江肆看着宋晚栀的表情,打断她:“答应过你的,来跟你谈谈姜洲的事情。”
洛之鹤便自动退了出去。
宋晚栀连忙说:“让周意也走,她跟姜洲关系也好。”
江肆不开口。
宋晚栀觉得周意要是不走,他应该是不想拂了她的意。
好在周意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她一眼,勾着嘴角道:“我出去抽根烟。”
病房里这会儿只剩下江肆跟宋晚栀了。
男人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开口,只是居高临下的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宋晚栀有点头皮发麻。
“故意勾-引洛之鹤的?”许久后,江肆开口道,“方便他给你办事?”
她只说:“姜洲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样?”
江肆淡淡道:“你要真有本事拿下洛之鹤,从他身上动手也行。前提是你得让他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那时候兄弟就不重要了。”
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姜洲对周意动手动脚,你会怎么样?”
“他不会有敢对周意动手动脚的一天。”江肆道。
语气里面多少有些胸有成竹了。
“你要想钓洛之鹤,我能帮你一把。”江肆又说,“帮你追到他,姜洲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咱们两清。”
宋晚栀觉得洛之鹤的品行十分端正,不太想因为姜洲的事情利用他,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我要追洛之鹤,你能帮我什么?”
江肆身上的白大褂将他衬托得格外清冷,他看着她,“怎么样钓男人,我比你清楚。”
宋晚栀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利用他的,洛之鹤是个好人,他跟姜洲是朋友,不该把他卷进来。”
“我跟姜洲还是亲戚,你卷我的时候倒是卷的挺积极的。”江肆淡淡道。
宋晚栀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当时表现得很渣么。如果她早知道他跟周意关系这么好,那她也绝对不会打他的主意。
她这辈子最忌讳的,破坏人感情这种损阴德的事情。
“姜洲的事情,我也不算特别乐意帮,你告诉我他几个把柄吧,你给我就成,后续不管我是把他弄下来,还是姜家保下他,那都是我的事情,绝对不会牵扯你。我也不会再来要你帮我。”宋晚栀说。
江肆挑眉道:“有姜洲把柄的人多的是,你见姜洲出过事?”
“我说了,那是我的事,成不成功,都不需要你管。”
江肆觉得宋晚栀有些愚蠢,她一个普通人怎么跟姜洲斗?最后无非她成为头破血流的那一个。
有必要这么珍惜洛之鹤么?
但她自己既然愿意走这条路,他也无话可说。毕竟对他而言,给几个姜洲无足轻重的把柄,反而更加容易。
“我去收集证据,周一给你。”江肆瞥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