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垂眸,不卑不亢道:“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阿姨,落井下石这个词也不是这么用的。您也不要在这里埋怨别人,姜州这样,还是您教的好。”姜母一辈子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到过这种讽刺?只不过这会儿跟宋晚栀争辩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不由得软了声音,道:“在阿州的教育问题上,阿姨确实有错。阿姨以后会改,如果不是到这种逼不得已的时候,阿姨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姜州一马,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宋晚栀垂眸,不卑不亢道:“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阿姨,落井下石这个词也不是这么用的。您也不要在这里埋怨别人,姜州这样,还是您教的好。”
姜母一辈子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到过这种讽刺?
只不过这会儿跟宋晚栀争辩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不由得软了声音,道:“在阿州的教育问题上,阿姨确实有错。阿姨以后会改,如果不是到这种逼不得已的时候,阿姨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姜州一马,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宋晚栀平静的说:“您只有一个儿子,我爸何尝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呢,我就该平白无故受欺负吗?那个车祸去世的女孩,她的父母同样只有一个女儿,而人家是因为您的儿子才受了这种苦,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姜州怎么着都是活该。”
姜母半天才说:“那家人,我也会给更多的补偿。”
宋晚栀道:“您给再多的钱都没有用,我们的想法都一样,只要姜州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手里的证据,不会给您。”
她略微停顿,才继续说,“任何人,都替我做不了主。”
江肆没什么含义的看了她一眼。
宋晚栀没什么兴趣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很快起了身,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
姜母却突然开口道:“景琛,我记得,你还在花钱帮宋小姐的父亲看那点心理疾病是不是?”
她这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
显然是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
半天后,江肆淡淡的“嗯”了一声。
宋晚栀浑身僵硬,缓缓的回头看了江肆一眼。
他有点心不在焉,看着她的眼神里同样没有半点情绪。
宋晚栀一个字都没有再说了。
姜母却好似发现了她的命门一般,浅笑道:“宋小姐,咱们互相体谅体谅,各自后退一步,你会发现有广阔的天空。阿州伤害了你的事,阿姨也认可他付出代价。但人家的事情,你又何必搅和进去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晚栀却只盯着江肆看。
半天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江肆,这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吗?”
男人没说话,只道:“证据谁给你的?”
问的还是刚开始那句话。
宋晚栀笑了笑,然后走近他,把他给她倒的那杯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周母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脸色不禁变了变,连忙抽纸给江肆把脸给擦干净来,不耐烦道:“宋小姐,你一个姑娘家,多少得有点教养。”
她感觉自己赢了,拿捏住宋晚栀了,也不再装和气了,言辞之中尽是胜利者的姿态,确实,她没必要对一个输者多客气呵,任谁这会儿都得讨好自己的帮手靠山。
江肆可不就是她的靠山么。
宋晚栀恨极了她这副姿态,可是她的气焰,是此刻还是她男朋友的江肆给的。
太讽刺了。
她的男朋友,此刻想折了她的翅膀呢。任由她在维护自己权益的路上,被人狠狠羞辱。
宋晚栀想抬脚走的,可是此刻整个人好像都石化了,她抬不起脚,什么也不相干。只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可以,宋晚栀一定生吞活剥了他。
江肆的头发还在滴水,眼底也依旧有几分不悦,道:“我不会再问下一遍了,证据谁给你的?”
姜母道:“景琛,看这样子,她是不会开口的。”
又苦口婆心却又轻蔑的跟宋晚栀说:“既然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应该聪明点的,拿着大笔的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好吗?跟我们作对,有什么意义呢?”
宋晚栀垂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江肆却走到了她面前,拽起她的手。
宋晚栀到这会儿才有了点激烈的反应,眼睛很红,挣扎起来。
江肆很快从她手心里掏出个东西来,他随手丢到桌面上,那是一只录音笔。
姜母脸色微变,抬头看她,意味不明道:“还挺聪明,知道录音。还好你发现得快。不过,宋小姐,这录音也没什么用。”
宋晚栀并不理会她。
江肆偏头对姜母道:“您到外面去等我。”
姜母点点头,抬脚走了。步履轻松,因为她已经赢了一半。
江肆看了看宋晚栀,见她还是不动,坐在了位置上,折断了她的录音笔,丢进了垃圾桶。
宋晚栀的眼皮抬了抬,那只笔四分五裂,修不好了。
江肆寡淡道:“那些视频你到底从谁手里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