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在乡下,学过认字吗?”战北寒幽冷地问道。“没有!”夜一笃定地回答,“属下问过很多村人,都说庄子里的人故意欺压她,平时给她穿的都是旧衣,住的是柴房,连饭都吃不饱,绝对不可能好心教她认字!”真正的沈晚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而且性格沉默,不爱说话。...
不多时,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夜一走进来,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回话。”战北寒锐利的凤眸看着他,“沈晚的底细调查得如何?”
“属下查到了南阳侯府在乡下的庄子,调查后得知,沈晚确实是三岁时被送到庄子上,由庄头夫妇自幼看着长大的。因为南阳侯府的不闻不问,沈晚在乡下庄子里名义上是主子,但实际却是庄头夫妇一家的奴隶,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如洗衣、做饭、砍柴、喂养猪羊之类的活计,都是沈晚一个人做,十几年来每日都是如此,从未中断过。这一点当地许多村民都可以作证。”
夜一沉稳地禀告道,心里也不禁觉得沈晚有些可怜。
明明是侯府的千金嫡女,却从小被弃养在乡下庄子里,还要被庄子上的奴才欺压刁难,过得连村里的平民丫头都不如。
南阳侯府更是对她不闻不问,一弃就是十几年。
正因如此,也难怪“沈晚”对南阳侯府心怀怨恨,看不出丝毫感情。
战北寒微微眯起一双锋锐眼眸:“她在庄子里做过很多农活?”
“是,根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庄子里的奴才一家都欺压沈晚,将所有杂事都丢给她做。沈晚从小就被迫干活,据村里人说,她性格沉默,不太爱说话,但做事手脚很利索,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
“呵!”战北寒冷笑一声。
他想起自己与“沈晚”动手那一次,他记得很清楚。
“沈晚”的手上没有任何明显疤痕和粗糙痕迹,反而是虎口、指腹等位置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从位置上来看,不像是常年握着农具干活的人,反而像是练习刀剑武器磨出来的茧子。
除此之外,她的中指侧面也有薄茧的痕迹。
这是经常用笔写字的人才会有的。
“沈晚在乡下,学过认字吗?”战北寒幽冷地问道。
“没有!”夜一笃定地回答,“属下问过很多村人,都说庄子里的人故意欺压她,平时给她穿的都是旧衣,住的是柴房,连饭都吃不饱,绝对不可能好心教她认字!”
真正的沈晚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而且性格沉默,不爱说话。
可是,回到侯府的“沈晚”,不仅性格完全不同,手上还有常年写字与习武留下的薄茧。
“另外,属下还调查了沈晚的婚事,也发现了很多疑点......根据村里人所说,沈晚在乡下确实与一名男子关系亲近。但这名男子却不是沈晚所说的大夫,而是一名猎户,平时靠打猎为生。沈晚有次进山时遇到危险,碰巧被他所救,两人便私下来往过几次,但是并没有成婚。当地的官衙里也没有找到沈晚与人成婚的婚书记录。”
夜一如实禀告道。
按照北秦国的规定,民间男女想要成婚,必须向当地官府报备,在官方提供的婚书上签下姓名或手印,记录存档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如果没有官方婚书记录,私自成婚,是会遭到惩罚和唾弃的。
民间同样也会看不起那些没有官方认证的“夫妻”,因为只有私奔、身份不明的男女才不敢向官府报备,这种不上台面的关系也会受人轻视。
战北寒意味不明地道:“这就是说,沈晚身边带的那个孩子,并不是她口中早死的丈夫的种,而是身份来历不明?”
“是的!”夜一皱眉道,“属下在乡下秘密调查时,发现根本没人知道沈晚生过孩子,甚至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沈晚是哪一年出生的?”战北寒突然问道。
夜一:“昭明十七年。”
“现在是昭明三十四年。”战北寒眸底闪过一丝冷郁的寒光,咬牙道,“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表明了,她根本就不是沈晚!”
“什么......”夜一震惊,还未来得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