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朱嫂做了新鲜的桂花糖水,你带温知羽过来吃。”霍司砚一手轻抚方向盘,应付自己母亲。“太晚了,温知羽应该睡觉了。”...
她从前跟顾长卿那一段儿,可没听说过对顾长卿敢大小声,霍司砚想到这里有些吃味。
男人么,总归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他点了支香烟,漫不经心地说:“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温知羽没吱声!
霍司砚掸了下烟灰。
“你不是要拉融资,我投这个钱!以后你想做事业或者是玩乐都可以,家里的阿姨我让她过来做顿晚饭,你能轻松些也不会影响我们生活。”
他说的时候,语气挺温柔的。
温知羽恍惚了一阵。
许久,她轻轻一笑:“霍司砚,我其实挺受宠若惊的!真的,您这样的人能为服软到这程度,我是该下个台阶乖乖跟你回去了。”
可是……她喜欢他啊!
因为喜欢,所以她没有办法再去当他的金丝雀。
否则她都看不起自己!
霍司砚或许没有意识到,他跟她说的这些,他许她的种种好处,都没有说一句:温知羽,我喜欢你!我想认真跟你在一起!
没有!
他们之间只有身体上的事情!
温知羽轻轻吸了下鼻子。
她自嘲笑笑:“我没有那么值钱,卖过一次了还能卖第二次?”
霍司砚面色阴沉。
他盯着她看。
温知羽晓得他在想什么,不过就是她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的!
也对,她这种小人物的情感,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她只要乖乖在家,等他宠爱就够了。
温知羽不要这样。
她历经感情磨难,即使现在深陷在霍司砚这里,但她仍然坚信有一天她会遇见一个跟她彼此珍惜的人。
温知羽系好最后一颗扣子。
她平静地说:“霍律师,我先走了!”
霍司砚看着她问:“因为姜锐吗?你喜欢他了?”
“没有!”
霍司砚审视她,目光里有着研判,许久他淡淡说:“明早再走吧,外面下雨了。”
温知羽心里一软,她侧过头。
茶色的落地窗,淅淅沥沥地沾着雨珠,等不及攀附就落下像是情人掉下的眼泪。
温知羽不由得想起那晚。
他说参加她的开张宴,说要见见她的父母,那天她是那么高兴!结果他人没到手机关机,她还在担心着他的安全,他却在雨中跟旧情人拥抱……
若是乔安吻他,她想他也不会拒绝。
也拒绝不了!
温知羽方才柔软下来的心脏,再次坚硬。
“我打车回去,很方便。”
温知羽说完,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外头雨挺大,湿冷湿冷的……
温知羽轻轻抱住自己,拦住一辆出租车,坐进车内时她红着的眼睛终于还是泛出眼泪。
她再坚强,也受不了跟霍司砚变成如今的关系。
她曾经那么喜欢他。
她曾经,那样眼巴巴地盼着一段感情。
霍司砚也没打算在酒店过夜。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却在拉裤裢时,发现床尾有一粒小小的珍珠耳钉。
他记得他弄得狠。
温知羽被他按在床尾,茶色长发散在雪白床罩上,美得惊心动魄。
霍司砚凝视了一会儿。
他捡起那粒耳钉,放进衣袋里……
退房坐进车内,他正不知道往哪里去,霍夫人电话打过来了。
“司砚,朱嫂做了新鲜的桂花糖水,你带温知羽过来吃。”
霍司砚一手轻抚方向盘,应付自己母亲。
“太晚了,温知羽应该睡觉了。”
霍夫人耳尖,立即问:“你跟温知羽不住一起了?”
霍司砚那么要强,怎么可能说自己女人跑了,他懒懒开口:“不是!她……她太累了,可能起不来床。”
霍夫人老脸一红。
她轻声斥责儿子:“你也节制些,还想不想要孩子了?年轻时玩得太凶当心后面身体出问题,想怀怀不上,到时你可别把狗盆子扣到知羽头上。”
她顿了顿。
“要我说,趁着年轻你们抓紧怀一个。”
“有了孩子,就有了家庭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