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泡在浴缸里。

她心情实在不好，忍不住就想喝点酒。

喝了半杯，她靠在浴缸边缘轻轻的笑……她也不想的，可是一闭上眼睛她脑海里全是霍司砚抱着乔安的样子。

她记得他说：以后我不见她，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他还送了那么漂亮的标本给她，讨好她，让她感动得跟他做了大半夜，可把他侍候舒服了……

这才几天？

他又抱着乔安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温知羽笑出眼泪。

是她活该！

谁叫她相信他，谁叫她忍不住喜欢他？她竟然以为霍司砚这样的男人会对自己动真感情！

温知羽泡了半个小时，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门铃响了。

温知羽以为是客房服务，撑着起身裹了件浴衣。

但是门打开，外面站着霍司砚。

他也不比她好哪儿去，全身都是湿溚溚的。

温知羽堵在门口。

霍司砚目光深邃，嗓音更是哑得不成样子：“温知羽，让我进去。”

温知羽侧身让他进来。

他们确实需要谈谈，现在的情况，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霍司砚拿了毛巾擦脸。

擦完了，他朝着温知羽伸出手。

这个动作其实是比较温情的，但温知羽无动于衷，她淡声说：“有话就直说吧！这些……没有必要。”

霍司砚知道她生气。

他跟她生活过一段时间，从来知道她是有些小脾气的，平时无伤大雅闹闹就过去了，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他不解释不哄一哄，她大概会生气挺久。

他走到她面前，低声说：“我没想见她，是乔叔托我去看看的，他说乔安状态很不好。”

温知羽木然地听着。

霍司砚轻轻抚摸她的脸，“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乔安把我手机扔水里了，所以才没有打电话给你。”

温知羽垂着眸子，轻轻地笑了。

她仰起头看着他：“霍司砚，你现在是在解释还是在骗鬼？”

霍司砚轻皱了下眉。

他这样身份的男人，轻易不跟女人解释什么，更不要说是伏低作小了。

温知羽又是一笑。

“真的打不了电话吗？”

“你不过是不够在意罢了！”

“霍司砚……乔安跟你闹翻了，你们还有父辈的交情在，你们还有青梅回忆，我温知羽什么也没有！也对，我不过就是陪你睡觉的女人。”

温知羽说着眼睛就红了，但她倔强地不哭出来。

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

“你不是！”

霍司砚眉头紧锁，他想碰她。

温知羽不让他碰，她退后一步跟他对视。

她声音轻而坚定：“你说得对，我不是！霍司砚，你见过哪个陪睡的女人还要给你做饭给你打领带，帮你送干洗的衣服，还要打扫卫生给你放洗澡水？”

空气中，有着吓人的静默。

温知羽索性一股脑说了：“哪个陪睡的女人，要天天做好饭等你回家？霍司砚，糟蹋人不是这样的！”

霍司砚喉结轻轻滚动。

他不知道自己享受的东西，让温知羽这样痛苦。

他深深注视她。

良久，他才轻声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

温知羽自嘲一笑。

她望着他很直白地说：“我就是在意了、我就是当真了！霍司砚……我就是玩不起了，那又怎么样？”

她忽然冷静下来，声音带了些疲惫。

“霍司砚，我们结束吧！”

霍司砚盯着她看。

半晌，他轻声开口：“就为今天的事情你要跟我断？温知羽，我们这段关系你觉得我不想断，你能断得了？”

温知羽眼睛红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