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蕊气得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目光凶狠道:“这消息是真是假?王府里真的有贱人敢这么勾引王爷?”“很多下人都在说,连细节都有,只怕是真的......”彩霞苦着脸说道。谢玉蕊的眼神更加凶狠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是谁?把她给我带过来!”...
“什么?”谢玉蕊脸色骤然一变,猛地坐起身,“你敢胡说王爷的事?”
彩霞急忙跪在地上:“娘娘明鉴,奴婢也是听下人们偷偷传的,绝对不敢胡编乱造!下人们私底下早就传遍了,只因奴婢是娘娘的丫鬟,所以没人敢说,还是奴婢偷偷听来才知道的......”
“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谢玉蕊紧紧盯着她。
“是,这件事不知何时传开的,下人们说得有板有眼,仿佛还有人亲眼看见了。王爷跟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在花园里搂搂抱抱,据说,那女人衣服都脱了,跟王爷干柴烈火的抱在一起!要不是有人不小心惊扰,只怕王爷就要跟她......王爷还为此发了大怒,差点要了那下人的命,最后还是那女人求情才放过的......”
彩霞一股脑地把偷听来的消息说完。
谢玉蕊气得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目光凶狠道:“这消息是真是假?王府里真的有贱人敢这么勾引王爷?”
“很多下人都在说,连细节都有,只怕是真的......”彩霞苦着脸说道。
谢玉蕊的眼神更加凶狠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是谁?把她给我带过来!”
难道是王府里哪个不长眼的丫鬟想攀高枝,在花园里就敢脱衣服勾引王爷,她非扒了她一身狐狸皮不可!
“奴婢也偷听了,但好像没人知道那女子是谁,王爷事后也没有提起过,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彩霞说道。
谢玉蕊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证明王爷对那个贱人没兴趣,就算她不要脸的脱衣献身,王爷也只是一时兴起尝尝鲜而已......”
彩霞急忙讨好道:“谁说不是呢?王爷一颗心都在娘娘身上,哪看得上外面不要脸的狐媚子!”
谢玉蕊蓦地噎住了。
她忽然想起,就算王爷想尝鲜,也从来没有碰过她。
她难道不比外面脱衣献身的贱人要好吗?至少她的身子是干净的,王爷想要,她随时都能献上自己......
王爷却宁肯找外头的贱人,也不肯碰她。
一抹深深的幽怨划过眼底,谢玉蕊不甘心地咬住嘴唇,眼睛嫉妒得发红。
“彩霞,你说,到底是王府里哪个不要脸的贱人,敢背着我勾引王爷?”谢玉蕊语气幽冷地问道。
彩霞仔细想了想:“娘娘,奴婢觉得,未必就是王府里的人......”
“哦?”
“娘娘威仪万千,独宠王府这些年,早就将王府上下治理得服服帖帖的。以前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想攀高枝,被娘娘杀鸡儆猴后,她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找死了。如今出了这事儿,奴婢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王府里的人干的。”彩霞忠心耿耿地说道。
她说的也是事实。
自从五年前,那个短命的翊王妃“死”后,王爷便是独身一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妾都没有。
虽说后来多了世子要抚养,但王爷后院空置,又无心娶妻,王府里一些年轻漂亮野心大的丫鬟自然便蠢蠢欲动,想着勾引王爷,能一步登天成为贵人。
谢玉蕊进府成为侧妃后,也装了一段时间的贤良人。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战北寒根本不在乎后院那些蠢蠢欲动的丫鬟,也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谢玉蕊立刻就忍不住动手了。她故意找了几个有野心的丫鬟,给她们机会接近战北寒。战北寒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更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于是不出意料的,那几个丫鬟直接触怒了他。
谢玉蕊这才站出来,打着规矩的名号,狠狠惩治了几个丫鬟,其中一个最漂亮的更是被她当着满府丫鬟的面,活活挖了眼睛,划烂了一张脸......
但是,她偏偏不让她们死,而是在毁容挖眼之后,又将她们转手卖进了最低等的窑子里,让她们日日夜夜接客。几个铜板就能睡一次,直到她们浑身溃烂活生生被磨死为止。
这样一番狠毒手段下来,王府里所有丫鬟都被吓破了胆子,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王爷面前献殷勤,个个都恨不得缩起脖子走。
谢玉蕊对此犹不满足,又找借口发卖了不少姿色出挑的丫鬟,只留下一些胆子小、容貌平平的丫鬟,好似绿叶衬托花朵一般,只衬托她一个人。
而这些事情,战北寒根本不知情,他平时也没空管后院里的事。府中丫鬟来来去去,他认识的没有几个,反而因为那些丫鬟吓破了胆子,没人敢凑到他面前,他心里十分满意,干脆就把整个后院都交给了谢玉蕊打理。
府里的管家和其他下人见状,更加不敢说什么。
彩霞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才会如此分析。
她又道:“更何况,就算府里哪个丫鬟又起了心眼儿想攀上王爷,她们的长相,娘娘都是一一看过的,绝对没有狐媚惑主的样子......”
那些丫鬟的相貌,要么土,要么丑,要么平平无奇过眼就忘。
“她们就算有心想勾引王爷,王爷一看到她们那张脸,只怕也没兴致了,所以奴婢觉得,不像是王府里的人。”
谢玉蕊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王爷这几日都在府中,消息又是从府里传开的,如果不是府里的丫鬟,哪还能有谁......”
“娘娘,您忘了吗?现在王府里还有一个人赖着不肯走呢。”彩霞小心提醒道。
谢玉蕊脸色猛地拉下来:“你是说,沈晚?”
她又皱起眉:“这应该不可能吧?沈晚脸上有胎记,听说长得奇丑无比,连丫鬟都不如,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还跟她在花园里就......
谢玉蕊想想就忍不住嫉恨。
“奴婢也不敢说是不是,只是除了丫鬟外,就只有她了。娘娘若是怀疑,不如去试探一下?”彩霞提议道。
“你说得对。”谢玉蕊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勾引了王爷,也顾不得多谨慎了。
她匆匆梳妆打扮,带着一队丫鬟就浩浩荡荡去了客院。
萧令月难得没有陪着两个孩子玩,而是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看书喝茶,悠闲得不得了。
她脸上依然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黑眉眼,阳光下有一种悠然闲适的气质。
“沈姑娘好悠闲啊!”
谢玉蕊气势汹汹地带着丫鬟走进去:“看到本侧妃来了,都不知道起身行礼的吗?”
萧令月放下书本,躺在椅子上瞥了她一眼,“又是你?这次又有何贵干?”
谢玉蕊看她这幅轻慢的样子就恨不得甩她一耳光,却又忌惮她一身可怕的“怪力”,咬着牙冷笑道:“我是来恭喜你的!”
“哦?”萧令月挑眉,“何喜之有?”
“你跟王爷的事情,府里上下都传遍了!当然是要恭喜你,改日就能一顶小轿抬进王府,唤我一声姐姐了吧?”谢玉蕊冷笑咬牙,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萧令月:“......你说什么?”
“你还跟我装!”谢玉蕊冲上去一把抽掉她手里的书,狠狠扔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在花园里就敢跟王爷搂搂抱抱勾搭不清,衣服都脱了还有脸跟我装!”
萧令月微微蹙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贱人,我倒是小看你了!”谢玉蕊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的脸,“本来以为你长成这幅丑样子,至少是个安分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知羞耻,在花园里勾引王爷,都被府里的下人撞见了,还有脸装出这幅无辜的样子!”
萧令月听着不太对劲。
她坐起身:“你从哪听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她勾引战北寒?还被下人撞见了?
这都哪跟哪......
谢玉蕊气得眼睛发红,扬手就要一耳光朝她甩过去。
萧令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一边,神情冷淡道:“你无缘无故来我这发疯,还想跟我动手,是皮又痒了欠抽吗?”
“你......”谢玉蕊气得脸色都狰狞了一下。
彩霞见状不好,壮着胆子开口道:“我们娘娘只是听到了府里的传言,特意过来询问,你还敢跟娘娘动手?”
萧令月转头看着她:“什么传言?”
“前段时间在王府花园,你不知羞耻的勾引王爷,意图脱衣献身,结果被府里的下人给撞见了,全府的人都知道了,你还不承认?”彩霞怒斥道。
萧令月:“......”
她脸上微妙的神情一闪,差点笑了:“你们的意思是,那是我在勾引翊王?”
彩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还有脸说出口!”
她这是承认了吧?
谢玉蕊简直恨不得扒了她一张脸皮。
“这件事已经在府里传开了?”萧令月觉得有些好笑。
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尴尬,又不好告诉别人,所以战北寒事后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惩罚那一对偷情的男女,而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放了他们一马。
萧令月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她也懒得去追究那一对男女到底是谁。
结果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府里就有流言出来了。
更让人好笑的是,明明是一对下人偷情。
流言却误传成了“王爷和人在花园私会”,连萧令月自己都变成了“脱衣献身”的主人公。
萧令月觉得十分搞笑。
如果战北寒知道府里有这种传言,他还给偷情的下人背了黑锅......他只怕得活活气死不可!
想到这里,萧令月古怪地看着谢玉蕊主仆:“你们刚刚说,全府的人都知道这个传言了?”
谢玉蕊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你怎么确定那个人是我?”萧令月打断她的话,“有证据吗?”
谢玉蕊一噎,继而勃然大怒:“沈晚!你还要不要脸?府里都有人看见你衣衫不整从花园离开了,你还有脸提证据!”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王府传言里,确实有下人看到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从花园里跑出来,但因为是半夜时分,光线昏暗,所以没看清那个女子的脸。
“不可能!”萧令月笃定的说,“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心里清楚。你少拿一些没证据的传言来污蔑我。”
谢玉蕊:“......”
“真有本事,就拿出真凭实据来,或者把人证找出来给我瞧瞧。我倒是想看看,是谁长了一双无中生有的眼睛,能看到根本没发生过的事?”萧令月略带讥讽地道。
谢玉蕊:“......”
她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