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砚在升高中时分别,等到再相见,已经是高三的时候。那时候他作为转校生来到我们班。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愣住了。...
我和白砚在升高中时分别,等到再相见,已经是高三的时候。
那时候他作为转校生来到我们班。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愣住了。
他和小时候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眉眼间虽然还是曾经的模样,但却更加英气、俊朗。
最关键的是他的气场,冷淡疏离,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一时间不敢确认,这个白砚是我认识的白砚吗?
让我更不敢确认的是,两年不见,他是否还记得我。
可是他对我说:「柚柚,我回来了。」
他还是我的白砚。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在高中的关键时刻。
高三,时间紧任务重,我们一边争分夺秒地学习一边见缝插针地谈恋爱。
我们享受着初恋的酸涩和甜蜜,以至于我们忽略了很多本来存在的问题。
比如说我们违心地去迁就彼此,比如说我们将本可以化解的矛盾隐藏。
而这一切在我们进入大学后爆发了。
我们争吵,冷战,相互消耗。
最后,我们分手了。
那时候我们刚进入大学三个月。
原以为是相濡以沫的幸福未来,没想到最后却是相忘于江湖。
那段时间我很痛苦,挣扎了四个月,我终于忍不住去找他。
可是在他宿舍楼下,我却看到了一个女生在亲吻他。
那个女生就是夏之怀。
白砚说一个月前夏之怀突然联系了他,说想要见他一面,但是白砚拒绝了。
一周前她又打来电话,她说她得了癌症,晚期,马上就要死了,她想见白砚最后一面。
这一次,白砚答应了。
白砚的话让我怔住了:「她……」
白砚的脸色有些低沉,他说:「去世了。」
乳腺癌,发现的时候就是晚期,即使化疗、手术也没有延续她的生命。
我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离开,生命的逝去是一种常态。
可是当逝去的人是你曾经认识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有唏嘘,有惋惜,有感叹。
而我则五味杂陈。
一为夏之怀的离开。
二为她留下的这个孩子。
看着白砚,我说:「我很遗憾,但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见你最后一面?为什么她要把自己的孩子留给你?为什么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却姓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跟我说的是,你们并没有在一起,而她在我们复合后就出国了。」
白砚看到了我,他推开夏之怀追上来。
他说:「柚柚,我可以解释。」
可是我却负气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已经分手,你有开启下一段恋情的资格。」
白砚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是这么想的?」
不,我并不是这么想的,我嫉妒得要死,难过得要死。
可是没用的自尊心还是让我点了头。
我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白砚松开了我的手,他说:「如你所见,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们都知道彼此在说气话。
可是我们又真实地被彼此伤到了。
我们赌着一口气,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直到我后来因为阑尾炎进了医院。
我们的关系才终于破冰。
他也终于跟我解释了夏之怀的存在。
夏之怀是白砚的倾慕者,和其他人不同,她很高调,甚至还扬言说没有撬不动的墙脚。
那一天,夏之怀借着社团的事跑去找白砚。
趁白砚不注意,她猛地亲了上去。
白砚第一时间就要推开她,可是就是那么巧,我出现了,在白砚准备推开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