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被这么多人关注,他的压力很大,没有抓到人,他也很沮丧,连东西都没有吃,就去睡了。」那人还想问什么,我反客为主地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怀疑阿文是凶手吗?」我用力地捂着胸口:「或者你们是怀疑我是凶手?」我这么柔弱。...
「进过,我去厨房烧水、泡面,」我眼泪横飞(演技有进步,加鸡腿),「可我没有发现什么,家里跟平常一样,我、我……凶手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因为我不在家,所以才会……」。
我哭得不能自已,悲恸得上气不接下气,等下一定要多吃碗饭,演戏挺累。
「苏文什么到家的?」
「大概 7 点左右吧,我边吃泡面便追剧,他回来时,刚巧看完一集短剧,我就把垃圾丢到了厨房里专用的厨余垃圾桶,刚洗完手,他就回来了,大概就是这个点儿。」
「然后呢?」
「这个案子被这么多人关注,他的压力很大,没有抓到人,他也很沮丧,连东西都没有吃,就去睡了。」
那人还想问什么,我反客为主地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怀疑阿文是凶手吗?」
我用力地捂着胸口:「或者你们是怀疑我是凶手?」
我这么柔弱。
这么善良。
你们竟然怀疑我?
过分!
不过,特意把凶案现场放在家里,不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只是正常询问。」那人面无表情地起了身,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认为自己身体无恙,就跟我们走,假设凶手真的是来复仇的,那你会很危险。」
我坚持:「我要见阿文。」
「你知道一个尸体出现在一个警察的家里,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吗?」那人突然朝我吼了一句。
我想象得到啊!
可他没表现出来。
伐开心。
自从跟苏文恋爱以来,我便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警察之间。
从我杀了第一个人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人群是我的天敌。
我自然要充分了解他们。
刚开始,看到警察还会有点怕怕的,可后来,我发现他们没什么特别的,脱了警服,他们跟那些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更为俗气、愚蠢。
由此,我很享受戏弄他们,或者说是与他们斗智斗勇的感觉。
我被他们带到了警局,刚下车,就听见了苏文即将精神崩溃的狂号声:
「凭什么?
「这是我的案子,我查了他三年。
「你们凭什么说不让我参与,就不让我参与了?」
我认识他这么久,他嘛,人如其名,温文尔雅,即便是面对犯人,他也自带那种冷峻矜贵的气质。
总之,他是极少发脾气的,更别说如此发狂了。
我走进去,看见他憔悴得像被丧尸咬了,通红的双眼里各种情绪交缠搏斗,激烈得像是把眼眶炸裂开来,杂乱无章的胡须扎更彰显着他的疯狂与崩溃。
他站在正中间,旁边一群人围着他,却没人敢靠近他,自然也没人敢回答他的问题。
他怕是内心压制着的情绪如紧绷的琴弦彻底地被绷断了,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尽力地狂喊了三声,那种无助又无力的感觉让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可没人理解他。
也没人去劝慰他。
最后,他还是跟自己和解了,他走到一个年长者的面前,几近哀求地说:「陈局,让我继续跟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可陈局不为所动,严肃道:「停你的职,是为了保护你,他已经找上门来了,这次是你家的清洁工,下次呢?」
「不会的,我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接着,他简直是陷入了疯癫状态:「错了,错了,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张天宝,人民教师,38 岁。
「何凤霞,老中医,56 岁。
「陈凯,外卖小哥,25 岁。
「谭江灵,群众演员,30 岁。
「罗成,大学生,19 岁。
「童梓彤,办公室小妹,21 岁。
「王海钧,程序员,27 岁。
「尹红,网文女作者,且还兼职给人做清洁,35 岁。
「男女老少、各行各业他都杀,这些受害者在生活中没有任何的交集,无论是家庭住址,还是工作性质,再或者生活习惯、出入场所等等,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共同点。
「这根本就不符合一个连环杀人犯的逻辑。」
苏文简直是疯了,他自言自语地把整个案情说了一遍:「可是,就是他,都是他杀的,他挑衅警方,挑衅法律,他还寄匿名快递来预警,在寄快递之前,他就已经选好受害者,并且做了完美的善后计划。
「可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多的人之中,挑选出这八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