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荽坐在窗沿上,感觉有风拂面。她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院长,犹如厉鬼,“我要见傅峙勋,就现在!”傅峙勋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接到电话当场发了大脾气,抡起座位摔到会议桌上,吓得所有高层静若寒蝉不敢说话。“散会!”...
“可是,每次要那个人给我输血。我不愿意,更不想欠她。”莫然抓着傅峙勋的手,急迫地说,“傅峙勋,你知道的。我最不想欠的人就是她。”
“我知道。我们不欠她。是她欠你的!”傅峙勋牢牢地握着她的手,面容冷沉。
又过了几日,某一天午后。
小护士忽然冲进院长办公室,“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傅太太坐在西边第三间病房的窗户上了”
“什么?”院长脸色一变。西边第三间病房,是背朝大海的一个房间。以往都是锁起来禁用的,阮荽怎么会跑进去了?
“快!还不快请傅太太出来。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们小命难保!”
护士都快急哭了。“可是,傅太太说,说她要见傅先生。”
“什么?”
院长大吃一惊,阮荽会有这么清楚的要求?她不是一直以来除了尖叫什么话都不愿意说的吗?
不敢多想,快速奔过去。当站在屋子外的时候,一大群人都在看。院长站在门口,看到穿着白裙坐在窗沿上的阮荽。
整个身子一软,差点倒了。
阮荽坐在窗沿上,感觉有风拂面。她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院长,犹如厉鬼,“我要见傅峙勋,就现在!”
傅峙勋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接到电话当场发了大脾气,抡起座位摔到会议桌上,吓得所有高层静若寒蝉不敢说话。
“散会!”
他冷冷一声,就出了会议室。脸上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
——阮荽居然没有疯。她装了这么久,骗了他这么久!
想到此,傅峙勋脸色更沉更难看。
这个女人,他对她总归是太仁慈了。
看到阮荽坐在窗沿上,双腿就放在外面悬空着。整个人只要稍微往外就会悬空掉下去。
下面是什么,他很清楚!
虽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当傅峙勋亲眼看到之后,还是忍不住一阵后脊发凉。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迈步,想要偷偷靠近。刚一动,阮荽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站在那里别动。”
傅峙勋脚步一滞,停了下来站定。看着她的后背,“我来了。你可以下来了!”
“下去?”阮荽回过头,一张苍白无色的脸上满是讽刺的冷笑。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那里面藏着汪洋恨意。
“下去继续被你囚禁在这里吗?”
傅峙勋一摆手,周围的医护人员全都自觉地离开。他冷淡地望着阮荽,似乎对于她的控诉毫不自知。
“所以,你承认一直以来都是装疯卖傻?”他轻嗤,“倒是难为你了。”
“装疯?”阮荽笑了下,直视傅峙勋的眼睛,“不。你错了。一开始我确实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