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拾忆,早上还没觉得,此刻听娘亲和萧弃天含笑而谈,忽然间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忙低着头,假作还没睡醒。闲聊几句后,谢夫人眼尖,忽然瞥见萧弃天长袍掩盖下的脖颈红红的,吓了一跳,忙问道:“皇上,您脖子是怎么了?”内心深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已经把萧弃天当做自己半个儿子。...
喜欢你骄傲的模样。
……
总之,喜欢你的一切一切。
也很庆幸,朕做对了,用坦然认错,换来你的心结解开。
正要进一步动作,外头却忽然传来敲门声。
“何事?”萧弃天皱眉,扬声问。
“皇上、小姐,是奴婢。”兰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惧意。
她说完这句,又接着小心翼翼地道:“老爷夫人请你们一道用早膳,可要奴婢回绝了?”
唔……
早膳吗?
虽然萧弃天一点都不想停,可是,讨好岳父岳母,也是十分重要的。
刚好,他也有事要跟他们商量。
遂道:“这便起。”
说完,他捏了捏谢拾忆的小蛮腰,笑道:“起床了。”
“唔~”谢拾忆愁眉苦脸的摇头,道:“我不吃,腰酸,不想动。”
“那怎么行?”萧弃天皱眉,道:“你若是不跟朕一起去,岳父岳母还以为昨夜把你怎么样了呢。”
说到这里,谢拾忆就气愤不已。
她嗔道:“难道不是么?”
“自然不是,”萧弃天摇摇头,正色道:“明明是你对朕下手。”
“……”
谢拾忆气极,再次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决定不再跟他讲话。
但是没过多久,就被他大力掀开了。
萧弃天已经换上了昨夜那套月白长袍,整个人神清气爽,他拿着她的肚兜递过来,含笑道:“乖,来穿衣服,等下朕背你过去。”
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谢拾忆心中却清楚,她不过去,是不合适的。
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又在萧弃天的协助下穿好了衣服。
洗漱完毕,两人这才出了门。
李茂全早就在外头候着了,一看到他们,整个人快笑出花儿来了。
“皇上,娘娘。”
谢拾忆脸一红,羞道:“什么娘娘?公公休得胡言。”
“哎呦,是奴才说错话了,该打。”
李茂全于是笑着轻轻拍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这唱作俱佳的模样,逗得萧弃天和谢拾忆都笑了起来。
“好了。就你这个老鬼猴精,时辰不早了,该过去了。”萧弃天笑斥道。
虽是斥责,但是在场的下人们都听得出他心情甚好,于是皆躬身跟在身后伺候。
只有李茂全心中暗暗委屈:“奴才也就比您打上一岁,怎么就成老鬼了?”
一行人遂往饭厅行去,因为萧弃天今日停了早朝,故而谢章和谢欺程父子也俱在。
几个人衣着整齐,皆端坐等在哪里了。
待见萧弃天进来,俱一起跪地行礼:“皇上万岁。”
“快快请起。”
萧弃天忙松开谢拾忆的手,箭步上前去扶。待几人起来了,他说:“今后凡是在谢府,朕与诸位便只论翁婿姻亲,不论君臣。”
“皇上,此举恐怕不妥。”谢章忙道。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岂可因地点儿更改?
“谢大人,”萧弃天面露无奈之色,道:“不过是朕的一点心愿,还请您应准吧。”
这话就更惊人了。
他是皇帝,决定一件事那里还要他谢章一介臣子去同意?
眼见两人僵持,谢拾忆忙打圆场,笑道:“爹,皇上既如此说,咱们便遵旨吧。”
内心深处,每次见父母跪拜自己的爱人,她其实感觉也有些怪异。
谢章闻言,心中略微纠结了一番,这才点头道:“臣遵旨。”
一时几人落了坐,谢夫人问萧弃天道:“皇上,昨夜睡的可好?”
“甚好,清苑清幽静溢,景色怡人,实为休息的佳处。”萧弃天笑回道。
昨夜他本没打算夜宿谢府的,只是谢拾忆那醉酒后可人的模样,实在勾的他移不动脚。
虽说未成大礼前便在岳母家跟没过门的娘子同室而眠不大妥当,不过先前他们在宫里的事,想必谢氏夫妇也是知晓的。
这般想,萧弃天便极为坦荡了。
他一坦荡,谢章和谢夫人自然便不好说什么。
年轻人嘛……
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呢?
倒是谢拾忆,早上还没觉得,此刻听娘亲和萧弃天含笑而谈,忽然间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忙低着头,假作还没睡醒。
闲聊几句后,谢夫人眼尖,忽然瞥见萧弃天长袍掩盖下的脖颈红红的,吓了一跳,忙问道:“皇上,您脖子是怎么了?”
内心深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已经把萧弃天当做自己半个儿子。
此刻这话,便带了几分关切之意。
她话落,在场诸人皆把视线投递了过来。
透过衣襟,只见萧弃天的脖子红了一片,上面有明显的指印,昨夜尚且还没有的。
谢章首先变了脸色,急道:“莫不是府里进了刺客?”
“刺客”两个字一出,萧弃天和谢拾忆不由互看一眼。
两人同时想到早上那一番剖心之谈,只觉得甜蜜无比。
眼见爹娘着急,谢拾忆忙道:“爹,不是刺客,是……”
她踌躇着,正想着承认是自己掐的后,如何解释缘由,却很快被萧弃天接了话道:“是朕自己不小心,不是什么大事,让大人和夫人担心了。”
他虽接得快,但是结合谢拾忆刚才那句未完的话,在场几人却是已经明白了。
当下心中相比昨夜皆是更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