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一边清理毒针,一边有意和昭明帝说话,保持他神志清醒:“臣女有个问题,想冒昧的问一下陛下,您当年为什么要给翊王赐婚?”昭明帝老辣锐利的眼眸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令月手上动作不停,道:“只是听寒寒说了一些事,有些好奇。陛下应该也知道,翊王对那位萧家小姐毫无感情,您也并非冷酷的父亲,为什么要压着儿子娶他不喜欢的女人呢?”...
“多谢陛下。”
萧令月松了一口气。
她随身的兵器除了软剑之外,还有一把匕首,平时藏在衣袖中。
萧令月取出匕首,在油灯火上烤了烤,就当是高温消毒了,然后便划开昭明帝手臂上的毒针孔,寻找毒针。
她的动作又快又利落,眼力精准,看到毒针头后直接用掌心内力一吸,轻易就把细长的牛毛针拔了出来,搁在一旁撕开的布片上。
这些牛毛针根根漆黑,不知被毒液浸泡了多久,留着它们,也方便太医事后研制解药。
昭明帝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痛楚,但因为中毒和失血的缘故,精神越发虚弱了。
“你的医术倒是真不错。”昭明帝微弱地道,“是曾经学过吗?”
“是的。”
萧令月一边清理毒针,一边有意和昭明帝说话,保持他神志清醒:“臣女有个问题,想冒昧的问一下陛下,您当年为什么要给翊王赐婚?”
昭明帝老辣锐利的眼眸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令月手上动作不停,道:“只是听寒寒说了一些事,有些好奇。陛下应该也知道,翊王对那位萧家小姐毫无感情,您也并非冷酷的父亲,为什么要压着儿子娶他不喜欢的女人呢?”
昭明帝沉默不语。
“如果不方便说,陛下就当臣女没问吧。”萧令月说道。
昭明帝眼皮一抬:“你胆子倒是不小,在朕面前,明知是冒昧,还敢问出口?”
萧令月狡黠地说:“可能是因为臣女看出了陛下,并非那种赏罚不分的昏君。臣女今日冒死救驾,也算立下了一份功劳,以陛下的仁德,想来也不会计较臣女的无心冒昧吧?”
“”
昭明帝哭笑不得:“你这是给朕戴高帽子,让朕想罚也罚不了你。”
“陛下明鉴,臣女没有这个意思。”萧令月不承认。
昭明帝轻瞥她一眼:“朕膝下皇子皇女不少,公主也有几位,他们尚且不敢跟朕说,让朕不要计较她的冒昧,你却敢说,是仗着寒寒喜欢你,便在朕面前无所顾忌了吗?”
他语气沉沉,仿佛有种凝重的压力扑面而来。
即使昭明帝声音虚弱,也无法掩盖身为皇帝的喜怒不定,伴君如伴虎。
换成其他人,只怕都要吓得跪在地上求饶了。
萧令月又吸出一根毒针,随手丢在布片上,淡笑道:“陛下误会了,即使我真的胆大包天,敢在陛下面前冒犯,也绝不是仗着小世子的缘故。”
“哦?”昭明帝不太相信,“你难道没有因为寒寒喜欢你,便心生野望,意图攀上翊王府,一步登天吗?”
萧令月被逗笑了。
她好好一个翊王妃都不想当,还攀上翊王府?
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没有,臣女从未想过要攀附翊王。”萧令月一本正经地说,“如果陛下相信的话,比起翊王,臣女更喜欢小世子,恨不得将他偷回家自己养。”
昭明帝:“”
萧令月顺利清理完毒针,确定没有遗漏后,又顺着伤口挤出一些发黑的毒血。
但毒血渗出的并不多,毒素已经侵入体内了。
为了避免昭明帝失血过多,萧令月也没敢下狠手,又掏出一粒药丸捏碎了抹在伤口上,勉强止住血。
“条件简陋,暂时只能这样了,陛下身体贵重,还是交给太医更妥当。”萧令月说完,又将地上一小包毒针裹起来,“这些毒针也先收着,上面全是毒素,对太医研制解药应该有帮助。”
昭明帝点头,看着狼藉一片的祈灵堂:“现在该如何出去?”
萧令月对此也很头疼。
祈灵堂的大门被重达千斤的佛像给挡住了,四面又没有窗户,还是石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