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心头一乱,回想刚刚的事情又渐渐压下思绪,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只是还没做出几步,整个人就被陆野横空抱起。余晚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角,声音都变得不自然:“你做什么……”“别逞强。”他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余晚也真的不再动弹,只是捏着他的衣服越来越用力。...
余云清娇嗔的“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往陆野身边挪了点:“最近我家里挺闹腾的,我那不懂事的妹妹闯下大祸,全家都被闹的不安生。”
她说完,空气都变沉默了,陆野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余云清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这次高考志愿你填哪所大学,我想考华清大学。”
她满眼欢喜,陆野也说:“挺不错的。”
而躲在一旁的余晚在听到全部后,忽然恍然大悟。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陆野早在这个时候就对余云清有意思了,所以才会跟着她一起选择华清。
上辈子自己和陆野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错误。
不知过了多久,余晚腿都蹲麻了,总算被陆野提溜了出来。
她有些站不稳,被陆野一手扶住:“还能走吗?”
余晚心头一乱,回想刚刚的事情又渐渐压下思绪,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只是还没做出几步,整个人就被陆野横空抱起。
余晚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角,声音都变得不自然:“你做什么……”
“别逞强。”
他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
余晚也真的不再动弹,只是捏着他的衣服越来越用力。
……
转眼,又过了五天。
余晚收到了来自小溪村的回信。
在陆野的注视下,她紧张的打开信,读完全部内容后又惊又喜。
原来是因为最近回来的知青太多了,很多申请都被卡在半路,但好在余晚已经的申请已经寄来北城了,算算时间过几天就到。
这一瞬间,余晚激动的眼含热泪。
她终于有机会参加高考了,不用在担惊受怕,东躲西藏了。
想到两世的不公,余晚心里就一阵刺疼,这一次她定要咬住机会,绝不放松。
余晚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却被陆野握住手腕。
他道:“现在还没拿到东西,你等两天再出去,避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余晚愣住,捏了捏手中的信,迟疑地点头。
而就在当天晚上,余晚洗漱好,刚晾完衣服的时候,陆野的妈妈来了。
她只好又躲进屋子。
就隔着一扇门,哪怕陆伯母的声音压低了,也能够清晰传来。
“阿野,你和晚晚都大了,孤男寡女没名没分住在一起会招闲话,你让她回去吧,别掺和余家的事了。”
“妈,这事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你难道还真的把你爷爷定下的那个娃娃亲当回事,要娶余晚吗?你喜欢她?”
“妈,你别胡说!”
这一句,陆野的声音明显拔高。
薄怒的语调,震得余晚的心一阵疼。
她明明知道陆野不喜欢她,可真的听见他亲口否认,还是难以忍受悲伤。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可余晚已经听不下去。
她躲到床上,盖着辈子假装听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忽然小声“吱呀”一声被打开,她感受到一道视线看过来。
但她没有动,装作睡着了。
门口的人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余晚这才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心仿佛被揪住了一样。
此时此刻,她很想母亲。
也只有母亲,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最终,余晚还是换上鞋,轻轻开门离开了。
摸着黑,余晚一路悄悄回到余家。
推开半开的大门,只见家里的堂屋的灯还亮着,余晚小心看去,却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妈妈低垂着头趴在地上无力的哭着。
而那余学军却坐沙发上,还时不时用脚踹在妈妈肚子上,专打那看不见伤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母女感应,虚弱的余母抬头看来,正好和余晚对上视线。
这一刻,余晚清晰感受到母亲的绝望。
“走!”
余母无声喊道。
余晚捂住嘴,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就在这时,她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凳子,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客厅里,余学军闻声警觉起来,冲着门外大喊一声:“谁!”
余晚后背靠着墙,紧张的捂着嘴。
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猫着身子小心的离开。
她知道,要是自己被余学军抓住了,那高考的事情肯定泡汤了。
余学军一直都怕自己挡了余云清的路。
才会送自己去乡下,阻止自己考试,怕的就是以后自己厉害了,给他苦头吃。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通过高考,考远一点,带着妈妈离开!
绝不能被抓住!
就在快冲出门的一刹那,身后的堂屋门突然打开。
余晚浑身就像触电了一样,一激灵的往外面跑去。
只听身后余学军气急败坏的道:“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我家里鬼鬼祟祟,看我不逮到你!”
黑夜中,余晚不停在奔跑。
心跳声就像鸣鼓一样,震的耳膜都快受不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脑海中妈妈趴在地上哭泣的样子挥之不去。
夜幕中,路过拐角处,突然一双手将她拦腰截停。
余晚惊慌失措的挣扎,借着月光才看清是陆野那张脸。
清冷月色下,他冷峻的脸明明面无表情,可她却被他的视线压迫的难以呼吸。
她没敢再说话,被他强行带回家。
一进家门,陆野便直接将她拖进自己房间:“在返城同意书没来之前,你就待在这间房,别再去外面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