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被狠狠激了一下,想到上辈子受的委屈,她突然回头看着余云清——“我考不考得上起码问心无愧,而某些弄虚作假,调换别人人生的人,真该下地狱赎罪!”此话一出,余云清整个人僵住。余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既然如此,余晚,你绝不能待在北城!...
余晚脑袋嗡的一声响,耳边听不清任何回答。
让陆野娶她?
重来一次,自己还要执着于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吗?
就在愣神中,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她回头,原来是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房间收拾一下,等会出来吃饭。”
余晚回过神,当即点头:“好。”
……
半小时后,三人坐上饭桌。
余母笑给余晚夹菜,笑着道:“晚晚,你这次生病昏迷,只有阿野叫你名字的时候,你才有知觉,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阿野,还吵着要嫁——”
“妈,我胡说的!”
说完,余晚望向妈妈,却冷不丁和身旁的陆野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宛如一池清水,将内心真切的想法照的透亮,余晚立即心虚的挪开视线。
局促的扒拉碗里的菜:“小时候不懂事,那些荒唐事就别提了,在说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哪还有时间想这些……”
余母干笑了两声,还想说什么,却被余晚夹菜堵住话。
这一顿饭,吃的余晚忐忑不安。
饭后,她送陆野出门。
余晚看着陆野的背影思绪渐渐飘远。
陆野长得帅,学问好,家世好,是北城姑娘们心中完美的丈夫人选。
而她呢,十五岁就下乡,过了四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回来北城的这一个月,她依旧感觉到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
她确实配不上陆野。
正想着,头忽然撞上前面的背,思绪碰的稀碎。
余晚捂着脑袋,抬起眼,然后和陆野疏淡的视线。
鬼使神差的,她脱口说出一句:“陆野,我知道从前的自己错的离谱,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你如果遇见喜欢的姑娘就去追求吧。”
话落,陆野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周身气场更冰寒。
“余晚,你终究在玩什么把戏?”
余晚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鲁莽,她垂眸,压住眼里的热意:“我没有玩,我只是……认清了自己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时间会证明我没有撒谎。”
说完,顾不上陆野的反应,她飞快转身回了屋。
接下来的一周,余晚一直避着陆野。
又过了三天。
余晚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想去一家偏僻的书店淘高考资料。
不料,她刚跨出书店,迎面就撞上拿着书,站在柜台边的陆野。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余晚就知道要遭。
果然,接着就听陆野冷嘲:“不是要躲着我,为什么还跟踪到我的书店?”
余晚刚想解释,屋内就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阿野哥,我早说了妹妹为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撒谎不过是家常便饭。”
余晚当即扭头,只见余云清穿着长款的确良连衣裙走出来,长发及腰,身材和容貌都很不错。
也难怪陆野喜欢她。
她又望向陆野,没忍住解释:“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来这里找书备考。”
“这里没有你要看的书。”
他回答迅速,像是着急赶人。
余晚再也待不下去,狼狈转身离开。
可这时,身后又传来余云清明褒暗贬的‘劝诫’。
“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不是谁都能考上大学,妹妹初中没毕业就去乡下待了四年,你还是别好高骛远,先回家把小学知识学熟吧。”
余晚被狠狠激了一下,想到上辈子受的委屈,她突然回头看着余云清——
“我考不考得上起码问心无愧,而某些弄虚作假,调换别人人生的人,真该下地狱赎罪!”
此话一出,余云清整个人僵住。
余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既然如此,余晚,你绝不能待在北城!
……
而余晚撂下话后,转头来到了北城最大的图书馆,找了个位置看书。
这一看,就到了晚上七点。
余晚收拾着东西回家,临近家门却见妈妈一脸惊慌的跑过来:“晚晚,你快跑!你爸爸把你举报了,说你没有知青返城同意书,现在民政部门来人说要抓你回下乡点!”
来不及反应,余母便推着余晚往前跑。
余晚回头朝着家门口看去,只见围在家门口的那群人在看到自己后,立马指向了这边。
眼见人就要追过来了,余母着急的大叫:“快走啊,去找个地方去躲着!”
余晚来不及多想,两辈子的求生欲汇集在脚下,她不要命往前奔。
她返城的程序合法正规,但返城同意书确实还没有到。
没想到,余学军竟然钻这样的空子!天底下怎么有他这种卑劣的父亲?!
追逐中,余晚却跑到一个死胡同。
就在这时,胡同左侧的小门忽然被人打开,接着一双大手伸出,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余晚刚要大喊,这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跟我走!”
是陆野!
余晚忽然放松下来,随后一路被带出胡同,俩人牵着手一前一后的跑着。
微风轻拂在脸上,余晚看着陆野背影,思绪翻涌。
此刻手腕上属于他的温度这么炙热,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救自己?
俩人一路跑到陆野的租房处。
这里是他为了准备高考,特地租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住。
余晚靠着墙面色红润,上气不接下气,而陆野却个没事人一样。
这时,忽然一杯水递到了自己面前。
她意外的双手接过:“谢谢。”
一杯水喝完后,瞬间缓过来很多,余晚感激的看向陆野,而他的视线却有些奇怪。
余晚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去,却见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勾破了!
此刻,左肩膀到心口处的肌肤都露出来,白皙的一片!
余晚吓得一颤,迅速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左胸。
“哐当——”,水杯掉落在地。
余晚不敢去捡,也不敢抬头。
她太熟悉此刻陆野的目光了,上辈子他在床上往死里折腾她的时候,就是这种侵略的视线。
大约是不喜欢她,所以他从不怜惜她,无论她怎么哭怎么说痛,他不满足就不会停下……
屋子的尴尬在蔓延。
就在余晚脸不知所措的时候,下一秒头就被罩住了,鼻息间充斥着陆野身上的薄荷味。
只听耳边传来陆野不甚清晰的话:“披着吧”。
余晚愣了片刻,然后将头上的东西拽了下来,原来是他的外套。
再看,却见陆野已经捡起来杯子。
奇怪的是,有洁癖的他竟然用脏杯子直接灌冷水喝。
他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