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白老大跪下!”黎浅浅冷汗津津,抬头就见客厅中间坐着一个壮硕的男人,旁边站着一圈小弟。养母讨好地对着那男人说,“白老大,这是我养女,她是顾云深老婆,有的是钱还债。”“顾云深?”白老大伸手就给了养母一巴掌,“你特么当我傻子啊?顾云深下月都要跟穆家千金结婚了,你跟我说这女人是他老婆?”养母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她一把拽过旁边黎浅浅的头发,“我没骗你,不信你问她!”黎浅浅沉默。如今的顾云深,彻底忘了她,不可能承认她是他的妻子的。...
“您只剩不到半年时间了,视力退化是因为白血病引起了视觉神经损坏还有,您怀孕了,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只会恶化病情因此并不建议您留下这个孩子希望黎小姐还是听我一句劝,尽快住院化疗”
黎浅浅捏着化验单,站在医院门前的十字路口,像是被抽空了思绪,脑子里一片空白。
昨晚她一人浑身冰冷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全身疼得慌,早上才恢复点力气撑起身子打车来医院。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昨晚有记者拍到顾氏总裁和穆氏千金出双入对据知情人透露,顾总与穆小姐将于下月订婚”
路口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新闻,黎浅浅抬头看去。
她视力退化,看不清上面两个亲密依偎亲吻的男女,但主持人的声音却听得真切。
顾总,穆小姐
原来,他们要订婚了。
那她这个领了证的原配,又算什么?
黎浅浅摸了摸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宝宝,对不起,妈妈让你来得不是时候”
她的脚步无意识般往前挪了挪。
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受伤,也不会再疼了。
黎浅浅万念俱灰,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将她从惘然中惊醒。
“你爸爸死了。”
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养母就给她当头一击。
黎浅浅的手指瞬间变得冰凉,她不敢置信,颤着嗓音说,”你骗我“
“我骗你?黎浅浅,你知道你爸怎么死的吗?”养母的声音里像浸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割下她的心头肉,“是被你那个狗男人活活气死的!”
等挂了电话,黎浅浅愣在路口,第一次这么恨顾云深的言出必行。
为了报复她,他竟然搞垮了她养父的公司,害他欠下巨额债务,更是在养父面前放言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养父一向视她如己出,对以前的顾云深更是如同亲儿子。
他这么做,无疑是在她养父心上捅了一刀。
养父一时受不了这大刺激,直接脑溢血,活活被气死。
顾云深,你好狠。
黎浅浅匆忙回到家时,迎面就是她蓬头垢面的养母一个耳光。
指甲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串血珠子。
随后她被拖着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地面上,像是捣碎了她的骨头,疼得她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快给白老大跪下!”
黎浅浅冷汗津津,抬头就见客厅中间坐着一个壮硕的男人,旁边站着一圈小弟。
养母讨好地对着那男人说,“白老大,这是我养女,她是顾云深老婆,有的是钱还债。”
“顾云深?”白老大伸手就给了养母一巴掌,“你特么当我傻子啊?顾云深下月都要跟穆家千金结婚了,你跟我说这女人是他老婆?”
养母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她一把拽过旁边黎浅浅的头发,“我没骗你,不信你问她!”
黎浅浅沉默。
如今的顾云深,彻底忘了她,不可能承认她是他的妻子的。
养母从顾云深气死黎父,就知道这个女婿指望不上。
她也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想将一切推给黎浅浅,此时见黎浅浅不说话,心底恨极。
她掐住黎浅浅的胳膊,往死里拧,“黎浅浅,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是个扫把星,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收养你!害死了老黎,现在又想害死我们全家!”
黎浅浅最是受不了这些疼,嘴唇白得透明,脆弱得像是要直接消散一样。
可这一切的确因她而起,尤其是爸爸的死,“对不起,对不起妈,我”
“不准喊我妈!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去死!你死了去把老黎给我换回来!”
养母癫狂地扯住黎浅浅的头发,一把将她推向白老大,“白老大,你看看她的脸,她这张脸还是比我值钱,她要是拿不出钱,你可以带走抵债,接客,卖肾,全身上下,总有值钱的!”
黎浅浅被推着摔倒在白老大脚边,心像是被锥入一根钉子,淅沥沥地在淋血。
她在这个家呆了十多年,知道养母一直觉得她是黎父初恋的女儿而不喜欢她。
也知道养母因为年少的一些阴影,对白老大这类人很怵。
她没资格怪她,但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换来个“接客,卖肾和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