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廷江,我有点疼。」我的眼泪说下来就流下来。封廷江腮帮子紧了紧,抿了抿唇,松开了我。「别在我面前哭,姜棠,我不吃这套了。」封廷江重新靠回座位上。我吸了几下鼻子,试图和封廷江讲条件。「能不能打击报复我的时候,就针对我一个人,我不想再拖累我经纪人了……」...
封廷江,我有点疼。」我的眼泪说下来就流下来。
封廷江腮帮子紧了紧,抿了抿唇,松开了我。
「别在我面前哭,姜棠,我不吃这套了。」封廷江重新靠回座位上。
我吸了几下鼻子,试图和封廷江讲条件。
「能不能打击报复我的时候,就针对我一个人,我不想再拖累我经纪人了……」
「你倒是会为别人着想!」封廷江像是被惹怒了一样,他冷哼一声,重新掐着我的下巴颏,嗤笑,「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替我多想一些?我那么求你,姜棠,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才肆无忌惮是么?」
我哑口无言,眼泪顺着流下。
当年为了逼封廷江分手,我最伤人的话都说尽了,伤人的事也做了。
所以今天这一切,我不冤枉的。
更何况,他伤害我的事,还没有做。
「我和你说过了,我不吃这套,不许哭!」封廷江有些粗暴地擦掉我眼尾的泪,有些暴躁。
我也想不哭,但总是克制不住,酒精在脑海里横冲直撞的,反而越哭越厉害。
分手我也舍不得的,我也刮骨剜心。
可是不分不行。
不分,我只会拖累他。
封廷江眼眶有些湿润,他低下声音,语气有些崩溃:「姜棠,该哭的人是我不是吗?」
我第二天的戏是下午才开始的,只是头还有些疼。
新助理清清贴心地给我泡了一杯醒酒茶。
化完妆后,我和助理就出发去片场了。
我到达片场时,大家正在休息。
有人在分下午茶给大家。
我刚到,就有人给我递了一杯咖啡。
「你好,我叫宋子衿,是阿廷的未婚妻,最近我家阿廷麻烦你们啦!」一个身着香奈儿最新高定连衣裙、气质温婉的女生,笑着将一杯咖啡递给我。
不远处,封廷江端着咖啡眼神清冷地看着我们。
我脑子有些空白,顿了顿,几乎是靠意志去驱动身体动作,接了那杯咖啡。
下午的戏份,我几次都进入不了角色,在导演生气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调整了状态,进入了角色。
后面的戏份都比较顺利。
晚上下夜戏后,我正准备回酒店时,被人叫住。
「姜小姐,有空吗?介意聊一聊?」宋子矜拉开商务车的车门,笑盈盈地对我道。
我看着笑着温婉的宋子衿,沉默了片刻,点头。
咖啡厅。
宋子衿包场了,连我的助理都没让进。
咖啡上来后,宋子衿端起来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举手投足间都是气质。
她没有先开口,我也没有。
半晌,她朝我温和一笑。
「姜小姐,都是爽快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宋子衿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劝你离阿廷远一些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上的东西只寄给你父母了……」
宋子衿靠在椅子上,抚了一下长发:「可能我会手滑寄到各个报社哦,听说您父亲的心脏手术做得很成功,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受一次……」
「你敢!」我猛地站起来,瞬间如置冰窟,目眦尽裂。
原来,三年前那件事是她找人做的!
「我有什么不敢?」宋子衿不屑地冷笑,「姜棠,像我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想要捏死你这种底层蝼蚁,易如反掌。」
我看着一脸不屑的宋子衿,指甲嵌进手心,忍住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她说得对,她有权有势,想做什么,都会有人替她做。
可我不同,我和我的父母都是平凡人,一没背景,二没金钱。
我能对她做什么?
我心底荒凉一片,跌坐在椅子上。
一股无能为力的耻辱感蔓延全身。
我心底一片荒凉,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我问她:「你想要我做什么?」
三年前,她要我和封廷江分手,以此为交换,我以为我换回了所有视频和底片,但只是她的一场戏弄罢了。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离阿廷远一些。」宋子衿冷冷地看着我,「姜棠,我宋子衿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我就毁了……」
宋子衿拖长了尾音,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你放心哦,只要你离阿廷远远的,我手上的东西永远没有流出去的一天,但是如果你不听话,那你的父母也会遭殃哦……」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死死地盯着她。
「那你有证据你去告我呀!」宋子衿俏皮地反问我,「你有么?」
有吗?我没有。
我也赌不起。
半晌,我低下头,认命。
「宋小姐,我的戏份还有三天就会结束,结束后,我会离封廷江远远的,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好哦。」宋子衿满意的笑
从咖啡厅出来时,宋子衿径直上了商务车,直接离开。
我看着那辆豪华商务车汇入车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里。
我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守在我床前。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经纪人见我醒了,松了一口气。
助理也如释重负。
她应该是吓到了,哭得眼睛都红了。
我坐起身来,沉默了几秒,对助理道:「清清,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和向晚姐说。」
清清出去后,我看着经纪人,放声大哭。
经纪人什么也没问,只是抱住了我,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