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亲生父子,争吵隔阂的时间长了,难免也会破坏感情。一旦寒寒和战北寒的关系恶化,寒寒又没有娘亲护着,孤零零一个人在王府里,在侧妃眼皮底下生活,哪还有好日子过?萧令月心里涌出一股窝火的怒气。这还真被她料中了!...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北北睁大眼,长见识了。
“就是很不要脸!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看着就恶心人。”
寒寒厌烦地说道:“我皇祖父都没给我立过规矩,她有什么资格给我立规矩?还说我任性顽劣,不学无术,会丢了王府的脸,简直笑死人了。”
“区区一个侧妃,不过就是个妾,也敢管到世子头上,真是不知所谓!”萧令月眸光幽冷。
她就觉得奇怪。
寒寒的性格明明挺好的,对刚认识的北北都不记仇。
跟太子、襄王等人的关系也都不错,却唯独和他爹爹关系僵硬。
寒寒一点都不给亲爹面子,当着宾客的面都能吵起来。
战北寒对他也是训斥居多,没有半点怀柔。
这固然是父子性格相冲,针尖对麦芒,但平时生活中,恐怕也少不了那位侧妃的挑唆生事。
人和人的感情本就是处出来的。
即使是亲生父子,争吵隔阂的时间长了,难免也会破坏感情。
一旦寒寒和战北寒的关系恶化,寒寒又没有娘亲护着,孤零零一个人在王府里,在侧妃眼皮底下生活,哪还有好日子过?
萧令月心里涌出一股窝火的怒气。
这还真被她料中了!
战北寒一旦有了其他女人,寒寒的处境就会变得尴尬又危险。
现在的侧妃还没孩子呢,就已经对寒寒暗藏恶意,从小到大不知道怎么恶心他。
她拼命一样生下的两个孩子。
北北身体虚弱,但有她护着,从小倒没受过什么委屈。
寒寒虽然健康,在王府里锦衣玉食,但自幼受过的委屈只怕也不少。
他整天想着离家出走往外跑,看似是任性胡闹,又何尝不是因为在家里过得不开心?
这样想着。
萧令月原本还想劝他回家的心思,一下子全没了。
她冷笑。
回去干嘛?
继续被战北寒的女人明里暗里的刁难吗?
她亲生的宝贝儿子,没有让人这么作践的!战北寒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萧令月揉了揉寒寒的小脑袋:“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留在娘亲这里也好。北北平时也没什么玩伴,总是一个人闷着,你们两个正好可以做个伴。”
这是她第一次对寒寒承认“娘亲”这个称呼,实在是窝火心疼得厉害。
没心思顾虑那么多了。
寒寒本就是她的儿子,凭什么不能认娘亲?
“真的吗?娘亲你不赶我走了?”寒寒眼睛一亮,巴巴地看着她。
“我何时赶过你?你喜欢待多久就待多久。”萧令月道。
“娘亲万岁!”
寒寒欢呼雀跃的举起双手,得寸进尺地说:“那我今天要跟娘亲一起睡!”
“不行。”北北第一个拒绝。
他不满地瞪着寒寒,“你都多大了,还要娘亲陪着睡,知不知羞?”
“那我跟你一起睡,我们都是男孩子,这总没关系吧?”寒寒笑眯眯地说。
“我不......”北北再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完。
寒寒突然把软枕一丢,整个人扑过来,抱着北北滚进了床里头,得意洋洋地说:“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就要跟你睡!你有本事把我赶下去就算你赢。”
“......你这个混蛋!”
北北仰面倒在床上,因为身上穿得厚,像只小乌龟似的,怎么扑腾都爬不起来。
他气得脸都红了,使劲踹寒寒,偏偏力气不够,逗得寒寒哈哈大笑。
“别踢我腰,好痒哈哈哈......”
“你给我撒手!”
两个孩子打闹着滚来滚去。
萧令月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闹,也不阻拦,只要别滚到床下来就行。
天色渐渐深了,侯府各处点起了灯笼。
前厅热热闹闹的寿宴终于结束了,宾客们一个个醉醺醺地告辞离开。
襄王和成王也一起告辞了。
等到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太子才找上老侯爷,说了关于寒寒的事情。
老侯爷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一听太子转述的情况,顿时酒意全消:“什,什么?沈晚扣住了小世子不让走?还打了太子殿下的人?”
她疯了吗!
“本宫也很惊讶。”
太子语气淡淡,一双眼眸微冷:“不知道这其中有何误会,所以只能麻烦老侯爷带路,本宫和翊王亲自去接世子。”
太子的语气并不重,老侯爷的冷汗却一下子流下来。
他急忙赔着笑脸说:“太子殿下言重了,哪敢劳烦您和翊王殿下亲自去接?老臣派人请世子出来就是。”
“不了,还是本宫亲自去吧。”
太子意味不明地说:“否则再被沈三小姐打回来,反倒耽误时间,不如直接走一趟。”
老侯爷心里把“沈晚”骂了个狗血淋头。
哪还敢劝阻,只好赔笑道:“那老臣给二位殿下领路,您这边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