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目前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调查自己。她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房间,太医已经给寒寒做完冷敷,又上了跌打损伤的膏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膏药味道。战北寒不见踪影,只有夜七和青萝守在屋内。...
谢玉蕊越听越舒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她靠在软椅上,语气轻蔑地说:“我还以为是从哪冒出来的狐媚子,没想到竟是个又丑又土的乡下寡妇!而且还生了孩子......看来是我高看她了!”
本以为是个贱人妖精,没想到是地里的烂泥。
这种女人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威胁!王爷那么高的眼光,更不可能看得上。
谢玉蕊嫉恨的内心一下放松多了。
彩霞轻轻地给她揉着肩膀,语气谄媚道:“奴婢早就说过,王爷的一颗心都在娘娘身上,任凭是什么狐媚子,都别想让王爷多看她一眼!”
“就你会说话。”谢玉蕊嘴角勾起,被吹捧得很开心。
随即她又有些好奇:“那个沈晚,长得真的很丑吗?有多丑?”
“听说是奇丑无比,脸上有老大一块黑斑,是天生就有的,丑得都不能见人!”婆子添油加醋地说。
“难怪她要戴面纱!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仙,结果就是个丑八怪!”
想起“沈晚”那双灵秀动人的眼眸,玲珑有致的身段,谢玉蕊心里就不舒服,冷笑讥讽道。
“还打听到什么了没有?”她又问。
“就这些......不,还有一件事,是奴婢回府的时候知道的。”
“什么事?”
婆子恶意地笑道:“奴婢听说那个沈晚,从小就和镇北侯府的小侯爷有婚约。沈家这次接她回京,本是想履行婚约的,可没想到沈晚竟然在乡下嫁人了,又守寡带着孩子回京!今天消息传开之后,镇北侯府就派人去沈家退婚了。”
“退成功了吗?”谢玉蕊饶有兴致地问道。
“听说还没有,沈家以沈晚不在为由,拒绝退婚。镇北侯府的人不同意,现在还在沈家不肯走呢!沈家也没办法,只好派了人来王府,说要接沈晚回去。”
婆子说着,又补充道:“奴婢回府的时候,还撞上沈家的人了,就在我们王府门口。”
“有这种事?”谢玉蕊狐疑地看向彩霞。
彩霞急忙道:“奴婢也是刚得到消息,正要禀告娘娘呢。”
谢玉蕊眼神微闪:“沈家的人还没走?”
“没呢,还在门外。”
“既然这样,那就把人接进来吧!退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好耽误了。”
谢玉蕊不怀好意地冷笑。
即使已经确定“沈晚”对自己毫无威胁可言,但谢玉蕊向来心眼不大,又十分善妒。
她看“沈晚”不顺眼,有机会巴不得看她的笑话。
彩霞眼睛一转,立刻心领神会,笑着道:“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办。”
谢玉蕊倨傲地一点头,彩霞便行礼下去了。
“侧妃娘娘,那奴婢......”婆子赔着笑脸看着她,眼神充满期待。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我很满意。”谢玉蕊傲慢地说,随手脱下一个金镯子丢给她。
“拿去吧,本侧妃赏你的。”
婆子手忙脚乱地接住金镯子,掂量了两下,脸上便笑开了花,连连磕头道:“多谢娘娘的赏!娘娘真是人美心又善,奴婢感激不尽!”
“行了行了,下去吧。”谢玉蕊不耐烦地摆手。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她都听腻了。
“奴婢告退。”婆子捧着金镯子,起身走出琉璃阁,一看附近没人,立刻把镯子塞进嘴里轻轻一咬,看到镯子上清晰可见的牙印,更是喜不自胜。
真正纯度高的金子质地很软,一咬就会留印子,而掺了银子的黄金则比较坚硬,不容易咬出痕迹。
牙印这么清晰,是纯金的。
这只镯子差不多有一两半的重,大概七八十克,换算成银子,就是几百两。
在北秦国,寻常百姓人家一年的花费也就几十两上下。
这一个镯子够全家衣食无忧过几年了。
婆子兴奋得心口砰砰跳,急忙把镯子藏进衣服里,仔细拍了拍,方才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萧令月目前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调查自己。
她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房间,太医已经给寒寒做完冷敷,又上了跌打损伤的膏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膏药味道。
战北寒不见踪影,只有夜七和青萝守在屋内。
“哇,好苦的味道!”寒寒一闻到药汁的气味,立刻捏住鼻子,声音变得瓮声瓮气,“娘亲,这不是给我喝的吧?”
“你都是皮外伤,不用喝药。这是北北的。”萧令月端着药碗走到床边。
寒寒立刻松了口气,又一脸同情地看着北北:“北北,你好惨,要喝这么苦的药!”
“没事,我都习惯了。”北北伸手接过药碗,神情平静。
“慢点喝,小心烫。”萧令月把药端过来之前已经放凉了一会儿,此刻依然不忘叮嘱。
“嗯,娘亲放心。”北北低头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