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向那人看去,剑眉星目,浑身荷尔蒙气息,只不过黑了一些。我娘掐了掐我的手心,给我夹了一盅芙蓉肉:矜持些矜持些!我这才意识到太子想要吃人的目光,舔了舔自己的口水,低下头啃大骨头。娘说,那人是祁王扶川,皇后幼子,却也是皇上最不喜欢的皇子。第一个原因,懒。第二个原因,和我爹一样懒。...
斜眼向那人看去,剑眉星目,浑身荷尔蒙气息,只不过黑了一些。
我娘掐了掐我的手心,给我夹了一盅芙蓉肉:矜持些矜持些!
我这才意识到太子想要吃人的目光,舔了舔自己的口水,低下头啃大骨头。
娘说,那人是祁王扶川,皇后幼子,却也是皇上最不喜欢的皇子。
第一个原因,懒。
第二个原因,和我爹一样懒。
他远远地看了我一眼,道一句:太子妃,别来无恙。
我心下茫然,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子闷哼一声,似乎对这个幼弟不满,但还是一颗心都在柳韵儿身上。
父皇,韵儿定是书读得太多了,身怀有孕,这才记不清的。
柳韵儿显然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只管呆呆地跪在地上,一脸茫然。
太子继续道:那父皇,可否给韵儿一个名分......
他声音越发没底气,大殿陷入一片寂静,良久,陛下才点头,许了柳韵儿太子良娣,入住东宫养胎。
事后,陛下把我和老爹叫到尚书房:月儿,你可怪父皇?这件事,是父皇对不住你,谁让她肚子里有了皇室血脉。
陛下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可我总觉得这人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许是他心虚,给了我一万两银子霍霍。
云竹啊,你瞧你家都穷成那样了,要不要上朝为官?
我心里窃喜,这京城的大街一半的铺子都是我家的,老爹和老娘只不过是低调的装穷罢了。
谁让陛下是个老抠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从官员到富商谁没被他敲过竹杠,美其名曰为国捐资。
三万两可与皇子共饮,八万两便可品一次东宫的佳肴。
谁要是捐金百万,便可以为皇亲国戚。
听说瑾王妃她爹就是捐了一百万两黄金。
时年十六岁的瑾王被糊里糊涂地送入洞房,现在小世子都会钻狗洞了。
老爹哭着拒绝了陛下,一出太和殿,我便问老爹。
难道这大皇子也是穿越的?
老爹摇摇头:敬王常年在军中,神秘得很。
不止是我,老爹老娘都想知道大皇子是何方神圣。
不过眼下,我可要带着钱光明正大地去京城最大的酒楼霍霍。
我随意点了两个看似高级的菜,总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觉得真的需要消费者热线拯救一下。
老爹那个奸商,也干不出把西红柿炒鸡蛋叫做法式酸甜西红柿片烩黄油鸡蛋粒这个名字。
生生多付了好几倍的银子,最可气的是,谁都不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是谁。
害得我被偶遇的太子和柳韵儿嘲笑。
没想到太子妃如此勤俭,出来吃饭就只吃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太子挽着柳韵儿的手,就要往楼上的包间去。
若是姐姐不嫌弃,妹妹我可以赠你一桌佳肴。柳韵儿敛着唇低笑,眼角却露出一丝挑衅,看来是要找时候会会她了。
我喝口茶润润喉:谁说我吃不起?别说一顿饭,只要我愿意,这酒楼都能买下来,更何况,我可吃过比这好吃百倍的食物。
什么?
此物微甜中略有辛辣,风味十足,以辣油浸之,可谓人间美味,由贡品流传至民间,一经问世,广受欢迎。
这可是我娘想了好几个昼夜才想起的广告语。
姐姐别开玩笑了,若真是手中紧张,妹妹我愿意慷慨解囊。
我笑了笑,虽然柳韵儿这一年来在外靠着卖药赚了不少,但都落入了丞相手里。
到丞相手里八九成又进了国库,她现在的身价,还没赵良娣高。
我继续说:此物俗名,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