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词低眸看向自己的鞋,自嘲苦笑,这一步总要迈过去的,她没再多想,抬起腿进门,只见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桌上开了一瓶红酒醒着。“应先生呢?”林晚词脱下身上的大衣问道。“寒哥在上面。”...
林晚词冷漠地道。
“小殊,小殊,你听我说,我这些天一直都很想你,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了,我连工作都辞了,就为了得到你的原谅……”
舒天逸拍着车窗痛苦地说着,忽然,车子快速往前,他脚下一扭,没有跟上,整个人倒在地上,连滚几圈,吸了好几口车尾气。
林晚词冷眼往后望去,看着舒天逸狼狈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
车停在酒店前,林晚词直接进了电梯,一路看着上面的数字飙向几十层。
从电梯里出来,她照着应寒深给的房号向前,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姜祈星,没有打招呼,开门后他就站到一旁。
林晚词低眸看向自己的鞋,自嘲苦笑,这一步总要迈过去的,她没再多想,抬起腿进门,只见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桌上开了一瓶红酒醒着。
“应先生呢?”
林晚词脱下身上的大衣问道。
“寒哥在上面。”
姜祈星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晚词不解地看向他,“这一层不已经是酒店最高了么?”
还有什么上面?
姜祈星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门,林晚词疑惑,只好跟在他身后。
姜祈星一路往前走去,直走到一扇紧闭的安全门前,他推开门,高层的风呼啸而进,吹得林晚词差点往后倒去。
好冷。
她强忍着往外望了一眼,外面是一条旋转而上的楼梯,扶手很低很矮,抬头往上望去,就看到一双修长的腿垂在护栏外侧。
再定睛一看,竟是应寒深坐在最高处的护栏上,没有一点保险措施,腿还一晃一晃的,跟在家里一样悠闲自在,脚上的尖头皮鞋在阳光下跳着光,痞气十足。
这酒店足有六十几层,他就这么坐在外面是不要命了?
林晚词震惊地睁大眼,眼看着高处的风刮过来,他的衣角在白云下方翻飞,仿佛会随时掉下去。
她倒吸一口气,从安全门退回来,应寒深玩世不恭的声音伴风传来,“林大小姐,上面的风景好,过来欣赏。”
“……”
林晚词当机立断地倒退两米。
“上来,我就教你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赚最多的钱。”
“……”
林晚词果断地又往后倒退三米。
开什么玩笑,她留着命是要守住林家,不是陪他应寒深疯的。
林晚词一直退到总统套房里,人被风吹得更虚了几分,她扶着餐桌坐下来,还没坐稳,应寒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应寒深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到一旁,松着领带,英俊的面上神色轻松,眉峰凌厉,双眼漆黑,只稍稍一站,气场便压住所有。
林晚词看向他,忍不住问道,“你到上面去做什么?”
“解压。”
“……”
谁没事不用任何安全措施爬六十层高楼就为解压?他压力是有多大。
林晚词懒得理他,应寒深却走过来一把将她捞起,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又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霸道地将她圈进怀里。
他的气息一下子全部倾袭过来,让她觉得逼仄无比。
她不安地动了两下就安静下来。
应寒深圈着她掏出手机,语气有些张扬,“给你看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
林晚词坐在他的腿上看过去,只见张张都是高空拍摄。
蓝天白云凌空之下,他一个人站在酒店的最高处护栏上,短发被吹拂,眼角上挑,眼中极尽张狂桀骜,毫无惧意,整座城市都在他的脚下,像踩着万物众生一般。
这种照片看着都令人深度不适,觉得脚下虚浮。
林晚词按下他的手机,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应寒深圈紧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不乱喷香水,乖女孩。
“你四处替人办事筹谋无非也是为了敛财,一个对金钱有浓烈欲望的人不应该最怕死了享受不到么?”林晚词转头看进他的眼里,淡淡地问道,“再说,你做这种危险的事,就不考虑家人会担心么?”
高空拍摄,这种极致危险的事情每城死在上面的人不在少数,他应寒深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闻言,应寒深自嘲地勾了勾唇。
家人,他哪还有什么家人。
他轻笑一声,抬起手刮了刮她小巧的下巴,嗓音磁性,“林大小姐,今天免费再多教你一样东西。”
“什么?”
“一个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格外清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应寒深忽然收敛了笑意,一双眼深如万丈悬崖。
林晚词听着,忽然想到自己死的时候,那时,她只想将肖新露和舒天逸一起拖进地狱。
“那你想要什么?”
她顺他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