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自重!”沈晏从未得过纯宁的正眼,虽知她刻意调侃,一时也觉得不适。“你敢!”纯瑶一听恼了。“还有我不敢之事?”纯宁戏谑的看着两人,想着来日方长,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也不再与她们浪费口舌,大步离去。纯瑶还想上前理论,被沈晏阻止。...
“公主请自重!”沈晏从未得过纯宁的正眼,虽知她刻意调侃,一时也觉得不适。
“你敢!”纯瑶一听恼了。
“还有我不敢之事?”
纯宁戏谑的看着两人,想着来日方长,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也不再与她们浪费口舌,大步离去。
纯瑶还想上前理论,被沈晏阻止。
“别闹了,被人发现你偷偷溜出宫就不好了。福宁公主不过说话气你。”沈晏自知纯宁不可能招自己为驸马,这般说不过是气气纯瑶罢了。
“晏哥哥,有一事我一直未与你说,纯宁的样貌早就毁了。你可提前知会一下你那些挚友,别为了虚荣,娶了那个丑八怪!”
沈晏听了纯瑶这话眉心起了波澜,难怪每次见面纯宁都是以纱遮面,“她是你长姐!”
“还不是她先欺负你在先!”纯瑶小嘴一撇。
“我只是觉得若如你所言她本就毁了容貌,已是难过之事,何必往人伤口上撒盐呢!”沈晏也不知如何,听着纯瑶那般说竟生出一丝心疼。
“她自找的!自己偷跑进围猎场中了奇毒,怪得了谁!”纯瑶不以为意,想起十年前那年围猎,心里痛快了不少。
沈晏听完,眼瞳陡然一紧。
“可是十年前那次秋季围猎?”沈晏突然开口询问。
纯瑶想了想点点头。疑惑道:“怎么你也听说此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发生那么巧合的事!
“你那年也受伤了不是吗?”沈晏只知纯瑶围猎场上受伤,可从未听说纯宁中了奇毒。
“我是被林间小毒虫咬了脚踝,几日就好了。沈晏哥哥竟还记得此事,难为你了!”纯瑶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了个满怀。
沈晏一直以为是纯瑶福大命大,可这突然多出来的纯宁,让他一时乱了方寸。
“那年不曾听说纯宁公主去秋猎啊?”
从纯瑶处得知,陛下让她在宫中服侍病重的先皇后,谁知公纯宁竟混进了前去的队伍,要不是远家小公子在猎场内发现了她,怕是早没命了!被救回来时脸色乌青,气息了了,还是穿着一身男子服饰。
沈晏听完只觉犹如晴天霹雳,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原以为是纯瑶福大命大!原以为那件事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你那年可曾离开过营帐?”沈晏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抱着最后希望问了纯瑶。
“母后将我看的紧,再说我也不会像纯宁那般没规矩。”纯瑶没有察觉的沈晏的变化,只将沈晏的话当做了关心。
沈晏突然觉得心口堵得不行,朝纯瑶做了个揖,“公主,沈晏突感不适,先行告退,公主速速回宫,莫让皇后娘娘担心。”
纯瑶以为他真有什么不适,一脸关切,“可要紧?是否要宣太医?”
“无碍,休息片刻就好,沈晏告退!”说完不等纯瑶允准,沈晏转身离开。
沈晏早已乱了思绪,在城中走了一圈,一遍遍回想那年秋猎,有个蒙着面自称是纯瑶公主的女娃娃,向自己借一套男子衣衫,因自己一时恶念起,将那件可能有问题衣衫借给了她。
沈晏为了印证纯瑶所说,还是去了远府!
“公子!太尉府的沈公子说有事找您!”
“沈晏?我与他不熟?半夜上门找我所谓何事?”远策疑惑道。
随后起身来至前厅。
二人身量相当,只是远策因整日在校场,肤色没有沈晏那般白净,却也都是上京有名的俊俏儿郎。
“沈公子深夜来此,所谓何事?”二人最多算是点头之交。
“远大人可否借一步说!”沈晏手往前一引。
远策迟疑片刻,抬脚走了过去。
沈晏开门见山双手一揖,弯腰相求:“有一事,还望远公子如实相告!”
“沈公子不必如此,但问无妨!”远策抬手扶起。
“那年远公子救起公主时,公主所穿可是湖蓝色男子衣衫?”沈晏此时顾不上是不是宫中秘事,一心只想求得一个真确。
远策听完双目微眯,“沈公子怕是吃醉了酒不成,我何时救过什么公主?”说完转身就走。
“远公子留步,陛下下诏一事想来你也知晓。我也是从纯瑶公主那得知此事,若不然也不会寻到远公子府上。”沈晏自知唐突了,可心中这个疑虑今日一定要解开。
“你怎知是什么颜色?”远策回身问道。
“纯瑶公主说是湖蓝色,偏巧那日我丢失了一件湖蓝色的衣衫,心中不安,特来求个真相!”沈晏即使铤而走险也要求个真相。
远策心中思量再三,若沈晏说的是真的,那倒是跟纯宁当年的话对上了。
“你问此事何故?”远策问道。
“我原以为是我那随从偷了去,我气愤将他打了一顿,谁知下手重了给打死了,如今得知此事心中不安,特来求个真相!”
远策在心中斟酌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可转念一想纯瑶与他是不会有二话的,若不是纯瑶与他说起此事,想来他也不会知道纯宁公主中毒被救一事。
“前襟处绣了翠竹!”
沈晏用完觉得呼吸一滞。
神情恍惚了半天,连道谢都忘了,草草告别。
回到太尉府,沈晏在无尽的愧疚,自责中度过这一夜,只觉得竟比自己母亲逝世那一晚还要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