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薄景行母亲的生辰。二人刚到老宅,还未进门,一盆夹着冰渣的凉水就直直泼了出来。薄景行将苏婉晴护在怀中,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回来作甚?看我这当娘的死没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把整个霍家的脸都丢尽了!滚出去!”薄景行母亲站在府门内,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母亲。...
薄景行看见苏婉晴脸上的泪痕,微微一愣,随即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哭了?”
他伸手想给她擦眼泪,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后停住动作,而是将手帕递给了她。
苏婉晴接过手帕,也顺势拉住了薄景行的手,带着几分小心谨慎的任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薄景行眉宇拧紧了几分,沉默了半响才低声道:“好,不反悔。”
往后半日,薄景行静心陪在苏婉晴左右。
她想吃什么,他便命人去买,她想要什么,他便差人寻来。
苏婉晴依靠在薄景行肩头,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
“再抱抱我……”她呢喃道。
薄景行没有拒绝,轻柔的抬臂将她紧紧搂住。
“怎么又瘦了?”大掌之下骨骼膈得慌,让薄景行神色一凝。
苏婉晴抬手描绘着他的五官,笑道。
“都说了我命不久矣,你又不信。”
薄景行瞳孔一缩,伸手捂住她的唇。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他嗓音严肃,恍若变了一个人。
苏婉晴一根一根掰开他修长的手指,仰头凝视着他:“为何?心疼我?还是舍不得我?”
薄景行垂着眼眸,瞧不出眉宇间的情绪。
苏婉晴紧了紧手心,小心翼翼的试探:“时洲,你可想过不和离了?”
薄景行剑眉一紧,眸底的深沉加重。
良久,他抬眸,看着苏婉晴带着期盼的视线。
“不曾。”
苏婉晴笑了笑:“如此,甚好。”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
……
翌日,是薄景行母亲的生辰。
二人刚到老宅,还未进门,一盆夹着冰渣的凉水就直直泼了出来。
薄景行将苏婉晴护在怀中,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回来作甚?看我这当娘的死没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把整个霍家的脸都丢尽了!滚出去!”
薄景行母亲站在府门内,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母亲。
苏婉晴担忧的看了薄景行一眼,自他父亲死后,母亲对他的态度便日渐恶劣,非打即骂。
她不止一次听见霍母用这种恶劣粗鄙的话语辱骂薄景行。
这次,她不想再忍。
“今日母亲生辰,我们前来祝寿,母亲不欢迎大可直说,何必咄咄逼人?”
“这些年您从未关心过时洲,现如今您也没资格教训他!您待他不好,我待他好,您不爱他,我爱他!”
霍母瞪大眼睛听着苏婉晴说的话,恼羞成怒直接将手中的暖炉狠狠的砸了过去。
“闭嘴!没规矩的下贱丫头!”
瞧着那飞溅着火星的暖炉,苏婉晴惊得心中一紧。
但想象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一个高大的杏.独jia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暖炉坠地,发出一声巨响。
霍母见状,扬手又要给苏婉晴一巴掌解恨。
“母亲,适可而止。”薄景行扼住了霍母的手腕。
苏婉晴望着面前宽阔的背,一时失神。
霍母气急败坏挣开手:“这样的女人留着作甚?赶紧休了!”
薄景行没说话,苏婉晴径直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站。
“您放心,我们夫妻琴瑟和鸣,永远都不会分开。”
她她一字一顿大声说完,拉着薄景行就往马车上走。
坐进马车,苏婉晴心底不解气,又掀开门帘扔下一句话:“母亲一日不跟时洲道歉,我们便一日不回!您保重!”
薄景行怔怔看着她,眸底的情绪上下翻涌。
“你又不是第一日见母亲,她一直这样,何必计较。”
苏婉晴咧嘴笑了笑,掩去心底的涩意。
“往后我不在你身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她,你才不好欺负。”
薄景行身形一僵,缓缓收回了视线。
他伸手拿起马车角落方桌上的酒壶,熟稔地倒在酒杯中。
刚要端起来,被苏婉晴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