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浴室里,西方古典的墙砖在阳光下泛着光。应寒深弯腰站在洗手台前,将一双手上的药水与血渍清洗掉,随意地一甩手,他退开一步,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目光变深。那一双小手托起自己脚的触感够软够舒服,搞得他多为难她一会的心都没了。第一眼的惊艳,第二次啃薯片的可爱,还有这一次将碎片刺进身体里的毫不犹豫……以及她跳舞时的妩媚,他是唐高宗也得栽在那样的妖歌曼舞上。林晚词,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
偌大的浴室里,西方古典的墙砖在阳光下泛着光。
应寒深弯腰站在洗手台前,将一双手上的药水与血渍清洗掉,随意地一甩手,他退开一步,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目光变深。
那一双小手托起自己脚的触感够软够舒服,搞得他多为难她一会的心都没了。
第一眼的惊艳,第二次啃薯片的可爱,还有这一次将碎片刺进身体里的毫不犹豫……以及她跳舞时的妩媚,他是唐高宗也得栽在那样的妖歌曼舞上。
林晚词,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
应寒深抬头,只见姜祈星走进来,替他取下毛巾。
“没见过这么疯的女人。”
应寒深接过毛巾冷哼一声。
闻言,姜祈星开口,“有点像寒哥你以前。”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使说话也语调平淡,很少有起伏。
“她?像我?”
应寒深不屑一顾地冷笑,手上慢条斯理地擦着。
“当城在生死街上,寒哥你可比她疯多了。”
姜祈星道。
生死街是某个小国的一条街道,当然不是原名叫这个,只是那里龙蛇混杂,什么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抽应有尽有。
在这里,是生、是死,全看天意。
久而久之,街的原名没人记得,生死街三个字却深入人心。
应寒深与姜祈星,就是在生死街长大的,说出生草根都是抬举,在那里长大的孩子根本就是贱根。
两人出来多城,已经很久不提那些往事了,突然提起,应寒深的目光沉下来,暗流翻涌。
姜祈星自知说错了话,便静默地立在一旁。
应寒深抬起腿离开,回到卧室,只见林晚词已经从床上下来,白着一张脸正吃力地往外走去,见到他仍是挤出一抹似真挚又似客套的笑容,“应先生。”
“要走了?”
应寒深冷冷地瞥她一眼,她整条左臂垂着,隐隐有红色从纱布中透出。
“嗯,太晚了,不耽误应先生休息。”
林晚词微笑着道,能和应寒深冰释前嫌,她这一趟就算没白来。
他的那个卧室她实在是呆不下去,每一秒都能让她想起死前的画面。
说完,林晚词忍住疼痛往前走去,越过应寒深慢吞吞地走着,脚下疲软的厉害,只能凭着意志强撑。
“听说你要管理分店,我护你一程,怎么样?”
应寒深磁性的嗓音传来,幽幽的。
有那么一秒,林晚词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回过头,应寒深慵懒地靠落地窗而站,薄唇间抿着一支烟,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黑眸中刻着意味不明。
空气凝滞。
林晚词虚弱地站在原地,眸光浮动。
不可否认,应寒深能主动开这个口让她惊喜,她本来想等身体好一些再来送礼请帮忙的……
“应先生不是说过不会再给林家第二次机会么?”她疑惑地问道,声音虚浮有些哑,他居然会主动开口。
闻言,应寒深冷笑一声,“我不是给林家机会,是给你。”
言下之意是他清楚她的处境,知道她在和家里的继母斗……这个男人聪明的可怕。
这个提议让林晚词很心动,可他是生意人,还是个从不肯吃亏的生意人。
“你要的报酬是?”林晚词问道。
应寒深没有急着回答,打亮打火机,低头去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指腹捏着烟拿下,缓缓吐出烟圈,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末了,应寒深垂下捏着烟的手,抬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苍白的脸,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林大小姐,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不用我说得特别清楚吧?”
竟然是要这个。
林晚词全身发冷,眼前掠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他将她压在床上的轻狂、放肆,事后的侮辱、不屑一顾……
他身上的体温烫得能索人性命。
再活一世,面对应寒深,她竟然还是要以身相赔。
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应寒深又咬了一口烟,“怎么,要时间考虑?”
林晚词摇摇头,虚弱地问道,“那请应先生先给我一点诚意看看。”
闻言,应寒深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刚刚还任由我刁难,这会儿一抓住时机就开始占主动,林晚词,看来S城的人都小看你了。”
这位千金大小姐能收能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