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霆一脸严肃地看向林晚词,“我刚听江娆的意思,她对你诸多不满,昨天你不经她同意就拍卖她的瓶子,恐怕她怀恨在心,要是她借此大发新闻,整个殊味食府都会被拉下水。”“……”诸多不满?昨天她看不出江娆有多不满,倒是看出一切的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江娆满意地点头,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肖新露闻言喜出望外地看向林冠霆,眼中激动得迸出泪花。
“……”
林晚词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旁观者样看着事情的发展,寒意从手指一直凉到脚尖。
她绕那么大一个圈才将肖新露赶走,结果不到一个月,肖新露就堂而皇之地回来了。
真够快的。
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
“江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
林冠霆领着妻子、女儿离开病房,站到光线充足的走廊上,墙壁白得刺眼。
一出去,林晚词就冷冷地开口,“我不同意她回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再给我下药?”
“小殊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
肖新露紧紧依偎着林冠霆,低着头,一听这话眼泪就掉下来了,泣不成声。
林冠霆看看妻子,又看向一脸冷漠的林晚词,叹了一口气,“小殊,我知道你心里还介意,可这次新露从乡下跑过来完全是为了你收拾烂摊子。”
“为我?”
林晚词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做医生,江娆凌晨入院,还声称是吃了殊味食府的食物才变成这样,我担心我们的餐厅被损了名誉所以急忙从乡下赶过来。”肖新露说道,“虽然我知道咱们的食物不可能有问题,但就怕被明星造谣,她们能控制舆论。”
林冠霆一脸严肃地看向林晚词,“我刚听江娆的意思,她对你诸多不满,昨天你不经她同意就拍卖她的瓶子,恐怕她怀恨在心,要是她借此大发新闻,整个殊味食府都会被拉下水。”
“……”
诸多不满?
昨天她看不出江娆有多不满,倒是看出一切的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幸亏新露凌晨赶过来,向江娆赔罪,整整受了人家几个小时的气,才挽回局面。”说到这里,林冠霆有些心疼地搂住肖新露。
“听到这事不第一时间通知公司公关部解决,反而自己赶过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林晚词冷笑一声。
肖新露面露尴尬。
林冠霆有些不满地道,“小殊,事情解决了就好。你看看阿姨的手,江娆让她剥了两个小时的石榴籽,把手都剥成什么样了。”
他又在试图调解中和。
林晚词低眸看去,只见肖新露的手指头上夸张地渗出几丝血迹。
肖新露抬眸看向林冠霆,眼中是满满的爱意,“没关系的,只要能帮到家里,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知道你心里有这个家,但你要记住,这个家是你、我还有小殊三个人组成的,懂么?”林冠霆语重心长地道,说话的份量很重。
这是将之前发生的种种做了一个总结,便于揭过去。
肖新露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回到林家,自然开心不已,哪会反驳他,连连点头,水光在眼中蒙着,“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家人要相守在一起,林家和殊味食府才能一直兴旺下去。”
见她这样,林冠霆欣慰地点点头,又看向林晚词。
林晚词一口气堵在身体里释放不了,连笑都不想假装,沉着脸道,“我去看看江娆。”
说完,她转身就走。
林冠霆皱眉。
“冠霆……”肖新露内疚地看着林晚词的背影,“小殊还在生我的气。”
“你上次是做的太过了,给她一点时间,我们先走吧。”
林冠霆长长地叹一口气,搂着娇妻离开。
他只想家中太平,怎么就这么难呢?
和林冠霆他们分别后,林晚词订的水果篮正巧到了,她提着走进病房。
江娆正站在病床里练舞,身段极佳,练得全是高难度动作,丝毫不见累。
林晚词把水果篮放到一旁,一双眼冰冷地看向江娆,讽刺地道,“江小姐这样可不像个病人。”
江娆停下练舞的动作,回头笑盈盈地看向她,“谢谢林小姐来看望我,这水果篮真漂亮。”
“是应寒深叫你这么做的?”
林晚词单刀直入地问道。
江娆笑了一声,伸手将头发勾到耳后,“林小姐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该问傻话,不是吗?”
末了,江娆又走到她面前,伸手摸着水果篮,低头笑着道,“不过,说说也无妨,其实我就是照吩咐过来和医生通个气,听说那医生是林太的朋友,让他去说一声,林太是个人精,自然会过来。”
“……”
“对了,我也依吩咐替林小姐为难了林太一番,让她剥两个小时的石榴籽,所以……林小姐可要在寒哥面前替我说说好话呀。”说肖新露是人精,江娆又何尝不是。
她从应寒深三言两语的交待中就听出林晚词和他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呵。
本为以为能拉拢江娆,没想到应寒深算得太精,竟把肖新露拉回来了。
应寒深不愧是应寒深,她被算计得彻底,她恨什么,他就给她惹来什么。
“我知道了,祝江小姐早日康复出院。”
林晚词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她快步赶到自己的车上,定位下半山别墅的地址,一踩油门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