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词微笑着将木匣红酒送上,应寒深不屑一顾,连碰都没碰一下,只道,“祈星,把酒拿去醒一醒,我还有事做,请林大小姐在大厅里坐会。”说完,应寒深转身就走,将她扔在原地。紧接着,林晚词在大厅里干坐了整整六个小时,一直从阳光明媚坐到霞光漫天。...
山上的景色一城四季各有不同,却总有着属于它的气势磅礴和危险。
红色轿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蜿蜒而上,背靠山中嶙峋的别墅逐渐进入林晚词的视线中,远远的,只见应寒深和姜祈星正站在门口谈着事情。
应寒深站在那里,衬衫长裤也能被他穿出一身的邪气,他痞里痞气地咬着一支烟,手指将打火机转得飞起,一瞬间便将烟点上了。
不知道说了什么,应寒深忽然笑起来,薄唇勾起,烟气拂过深不见底的眼,衬得鼻梁更挺,侧脸轮廓更深,透着一身的城府,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讨人厌、令人憎。
林晚词双手死死地抓紧方向盘,清爽的长发下一双眼中蒙着浓烈厌恶,一脚狠狠地踩住油门,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
去死吧,只会耍着人玩的臭男人!
忽听车声呼啸临近,应寒深转过身来,黑眸遥遥地望向前方不要命狂驶而来的车。
姜祈星见状立刻冲向前推开应寒深,却被制止。
应寒深就这么站在那里,连步子都没挪一步,不慌不忙地又吸一口烟,淡定如常地看着车子不断朝这边疾驰。
“寒哥!”
姜祈星的扑克脸都变了色,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躲。
应寒深低笑一声,将烟扔掉踩在脚底碾了碾,再抬眸时车子已经快到眼底,驾驶座上的一张小脸看得更加清晰。
林晚词狠狠地踩着油门,眼看车子就要撞上应寒深,脚尖猛踩刹车。
轮胎在公路上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车子发出刺耳的急刹声。
应寒深还往前几步,整个人就抵着引擎盖站立,英俊的脸上云淡风轻的,眼中甚至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完全不见半分惊慌。
该死的!
林晚词真想再踩一脚油门,最终还是被理智占了上风。
她停下车,拿起放在副驾驶的木匣红酒,换上一张笑脸推开车门下车,“应先生,上午好,本想来撞撞运气,没想你真在家。”
应寒深盯着她脸上干净真挚的笑容,扬了扬眉道,“原来你是来撞运气,我还以为你是来撞我的。”
要是不用负法律责任,她一定撞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林晚词心里腹诽着,脸上笑得愈发真诚,“应先生说笑了,我刚得一瓶92城的好酒,特地送来给你品尝。”
应寒深瞥一眼她怀中的红酒,道,“我真正想品尝的是什么,你林大小姐不知道么?”
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了个味,又暧昧又淫邪。
林晚词微笑着将木匣红酒送上,应寒深不屑一顾,连碰都没碰一下,只道,“祈星,把酒拿去醒一醒,我还有事做,请林大小姐在大厅里坐会。”
说完,应寒深转身就走,将她扔在原地。
紧接着,林晚词在大厅里干坐了整整六个小时,一直从阳光明媚坐到霞光漫天。
她再一次见识到应寒深的小心眼,她不过是拒绝他一次,他就让她干等这么久,连杯水都喝不到。
无所谓,她有的是耐心。
大门外的天空完全黑了,她的手机忽然震动,林晚词拿起手机,是应寒深发来的信息。
【到我卧室来。】
林晚词目若寒霜,下一秒,她抓起自己的包就上了楼。
再进到应寒深的卧室,林晚词已经不如第一次那么害怕,江娆的事让她知道,对应寒深的敬畏并不会带来多少好处。
偌大的卧室中开了灯,灯光冷调。
应寒深站在落地窗前,外面便是山中凌乱而嚣张的景致,他远远地眺望着,脸色凝重,一双眼深不可测,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应寒深转过身来,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模样。
林晚词把包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边松腰间的腰带边淡淡地道,“我想先洗个澡。”
在楼下待了那么久,又不开空调,她身上出了一层汗,黏腻得厉害。
应寒深盯着她的动作,低笑一声,“林大小姐真是能屈能伸,让我都有些佩服了。”
拒绝的时候干脆利落,求的时候也丝毫不见扭捏,不管给她什么难堪,她都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
林晚词没有理他,直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应寒深的浴室装修得极尽奢华,高端设备一应俱全,林晚词绕开极大的浴缸,直接走向淋浴间。
衣裤滑下。
花洒打开,白气慢慢爬上磨砂玻璃,隐隐约约地映出她的身影。
暖水灌下,在洁白的皮肤上冒出一层热气。
林晚词赤脚站在垫子上,一张清丽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嘴唇抿出冰冷。
快速地冲完澡,林晚词没有擦身体,只取下一条浴巾从腋下围住身体,便向前打开门。
门一开,应寒深就斜靠在门旁,手上晃着一杯红酒,是她带来的那一瓶92城。
饶是猜到这门后的景致,应寒深一转眼还是被勾走了三魂七魄。
林晚词整个人湿漉漉地站在那里,双腿又白又长,头发上的水往下掉着,从脖颈一直往下淌……
应寒深喉咙干得将杯中红酒悉数灌下,随意把酒杯往垃圾筒的位置一扔,伸手一横便将林晚词压到墙上,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水气,嗓音变得异常喑哑,“勾引我呢?”
“应先生做这么多事,不就等着这个么?”
林晚词背靠着墙,抬起脸看向逼近眼前的俊庞,皮笑肉不笑地轻声道。
“说的对!”
应寒深的眸光忽地一深,再也没有克制自己。
林晚词任由他吻着,应寒深双手握住她细嫩的双臂,迫使她环上自己的身躯,薄唇自她的唇角慢吞吞地滑到她脸上,伸出舌头舔走一滴水珠,极尽轻浮。
“去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