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你弟弟么?”他问道。这话纯属是废话了,如果她不想救弟弟,又怎么会和他说那么多。“想。”“拿你的命来换。”霍垣淡淡地说道。江心瞳孔微微一缩,她紧盯着霍垣,不过只是迟疑了两秒,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了。”霍垣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宾利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你好,请问你是江颐的姐姐吗?”
“把手机还给我!她不是我姐!”
江心呆呆的站在路边,夜里袭来的风,吹起她耳边的发丝,在空中像雾一样萦绕。
寒风冷得彻骨。
片刻后,一辆黑色的宾利出现在她面前,江心回过神,看到车里那张冷峻的脸。
“上车。”
江心默默地上了车,车里的温度稍微让她缓过神,她转头看了看霍垣,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路上,霍垣瞄了眼后视镜,目光沉了沉。
在这辆车的后面不远,有另一辆车不紧不慢的跟着。
“霍先生,我弟弟他在…”车子忽然加速,江心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死死抓着安全带,等车子冲出去好远,才渐渐地平稳下来。
“你说什么?”霍垣忽然开口。
“我,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过分了,这件事是我弟弟不对,但我还是想求霍先生帮帮我。”
江心头埋得很低,她没有资格求霍垣帮自己,他也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可她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江颐擅闯民宅,入室行凶,这些罪名不管是哪一条,江颐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知道是他不对,你有什么资格求我?”霍垣缓缓将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他侧头扫了眼江心。
“我……”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交易,都需要等价交换,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说说看,你要是能说服我,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霸道又无耻。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两人还如胶似漆,抵死缠绵,而穿上衣服,就宛如一个陌生人。
就连求他,都还需要等价交换。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我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做主,我能有什么筹码呢。”江心苦笑一声,她转头,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晚。
就像她黑暗的人生一般。
霍垣那双幽暗的眸子里,不知闪过什么。绿灯亮起,他把车开了出去。
“霍先生,小颐是我的命,如果没有了他,我想,我也不知道自己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在威胁我?”
“我怎么敢。”江心自嘲地说道,“我这条贱命,又怎么威胁得到霍先生。”
他会在乎她的死活吗?
他怎么会呢,就算她死了,他可能也只是觉得晦气吧。
还不如他养的狗死了令他动容。
男人下颚的线条紧绷,一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的出,他有些不高兴了。
江心也很自觉的没再说话,她静静地坐着,她知道,霍垣是不会再答应帮她了。
“江心。”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江心蓦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想救你弟弟么?”他问道。
这话纯属是废话了,如果她不想救弟弟,又怎么会和他说那么多。
“想。”
“拿你的命来换。”霍垣淡淡地说道。
江心瞳孔微微一缩,她紧盯着霍垣,不过只是迟疑了两秒,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
“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了。”
霍垣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宾利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江心张了张嘴,可却发不出声音。
什么叫…是他的了?
不等她想明白,车子已经来到警局门口,霍垣率先下车,他甩上车门,冷声道:“在这等着。”
江心脚步一顿,在原地停下,望着他颀挺的背影消失。
她很怕,怕江颐看见霍垣,会在这里闹起来。
更怕江颐认出霍垣,今后去找他的麻烦,若是如此,今晚救他出来也没有了意义。
她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来回踱步,手心和背脊都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
等得时间并不长,不到20分钟,江颐与魏火,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姐姐!”魏火看到了她,飞快的朝她跑了过来。
而江颐,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魏火,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江心拉着他问道。
魏火挠了挠头,疑惑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就说是解开误会了,然后就让我们走了。”
“那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倒是你,姐姐你没事吧?”魏火有些自责,“都怪我,我要是知道他会去找你麻烦,我就应该拉住他的。”
“不关你的事,先回去吧。”江心回头一看,江颐已经走了很远了。
魏火试探性地问,“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其实已经看到路边的车了,而且从江颐的行为,他多少猜到一些,只不过没有说明罢了。
江心听见这话则是微微一僵,他下意识的往警局看去,霍垣还未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走了他会不会生气。
“你先回去吧,帮我看着点小颐。”江心小声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不知道在魏火心里,她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那你自己小心点哈,我回去给小颐做做思想工作。”魏火咧嘴一笑,笑容充满了阳光与朝气。
他和江心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身处在光明之中,干净明媚。
而她,是黑暗中的淤泥,这辈子都无法触碰到他所处的世界里的阳光。
江心望着魏火消失在夜色中,也带走了照亮江心的光,她站在那里,无边无际的压抑又朝她袭来。
将她包裹,吞噬,最终,又回到了肮脏不堪的黑暗里。
江心在外面站了很久,手脚有些发麻,她盯着大门,迟迟不见霍垣出来。
等了一个小时,她揉了揉发酸的脚,走到车子旁边蹲下,开始数车轱辘上的折痕。
两小时后,霍垣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