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旌戟一言唤醒所有人,这个思路还没人想过。“是啊,漓鸽小姐一直不肯打开画,说不定就是怕齐家难堪。”“只可惜啊,小漓儿千辛万苦想要给某些不要脸的人家遮羞,人家还抢着要拉开这层遮羞布,甚至还反咬一口,啧啧,所以说这年头,好人不好做。”夏峰和余晚情也为宫漓鸽抱不平,余晚情想开口说几句,被夏峰拉了回来,“暂时先看看,等等再说。”...
“看来,齐家还真是不要这张脸了,也罢,既然你说我想要置你们于死地,那就如你所愿。”
赵月坏心思的想要将事情往景旌戟是来给宫漓鸽撑腰上面引导,他的话自然就打了几分折扣。
在场的人大多都知道齐烨和宫漓鸽的恩怨,刚刚齐烨和景旌戟争锋相对的画面大家也有目共睹。
“难不成景少为了给宫漓鸽撑腰指鹿为马,冤枉齐家?”
“这也说不准,说不定那宫小姐一开始就准备的是这幅假画,结果一看齐家是真画,她自然不敢拿出来了。”
“要是她这么没心肝准备假的,何必又送了一串老天珠?那东西我看了一眼,以成色来说是极品,宫小姐这么大方的人会送一副假画吗?”
“这……也有可能是她身上除了这个手钏之外就没有别的礼物了,只能硬着头皮送出来,免得别人发现她手里的假画。”
赵月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底,是的,她只要继续引导众人,景旌戟就是来撑腰的,他的话也就没人相信了。
“各位长辈,为什么你们就不想小漓儿之所以迟迟不肯拿这幅画出来,是想要给齐家遮羞呢?”
景旌戟一言唤醒所有人,这个思路还没人想过。
“是啊,漓鸽小姐一直不肯打开画,说不定就是怕齐家难堪。”
“只可惜啊,小漓儿千辛万苦想要给某些不要脸的人家遮羞,人家还抢着要拉开这层遮羞布,甚至还反咬一口,啧啧,所以说这年头,好人不好做。”
夏峰和余晚情也为宫漓鸽抱不平,余晚情想开口说几句,被夏峰拉了回来,“暂时先看看,等等再说。”
他选择了明哲保身,等结果出来再说也不迟,不然又将夏家牵连进来。
余晚情点点头。
赵月开始眼红,她今天是遇上对手了,看来只能使用绝招。
一哭,二闹。
她流着眼泪指着景旌戟,“景少,我家本好心迎你为座上宾,你却为了宫漓鸽昧着良心说话,是,我家比不上你景家,但齐家不能白白蒙受这么大的冤屈。”
在场的人越发动摇,景旌戟冷笑一声,抢在众人议论之前开口:“齐太太好一张伶牙俐齿红口白牙诬陷人的嘴,先是给小漓儿泼一盆脏水,又引导我是来给她撑腰,现在居然说我仗势欺人。
齐太太,你不去宫斗真是可惜了,以你的资质怎么着也能拿个宫斗冠军,只可惜你遇上了我,爷百毒不侵,今天爷还真就仗了这个势欺了你们!”
赵月眼皮跳得越来越厉害,就连手指都在发抖,景旌戟要放大招了。
“景少息怒,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景旌戟拔脚朝她走来,“敢问齐太太,你们这幅画是从哪个收藏家手里得来的?花了多少钱?什么时候交易的?”
每逼近一步气场就强大一分,齐霜脚早就软了,也亏得赵月稳着。
“那个收藏家很低调,我不能擅自公布于众。”
“好,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们不公布,那交易的金额总能看见吧?”
“抱歉,不能,转账信息一出来,岂不是变相的告诉大家他是谁了?”
赵月自认为自己说得天衣无缝,哪知道景旌戟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人鉴赏,真假立马就出来了。”
“在场的各位虽然都是张丛阳大师的狂热爱好者,但毕竟不是专家,只怕他们的话也不能作为真假论断的凭据,如果实在要鉴别,可以将两幅图送去专门的机构鉴赏。”
赵月回答得毫无漏洞,等画送到机构,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结果,这些人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那吧,到时候想做手脚还不简单?
赵月这一招还真是厉害,厉害到景旌戟都差点给她鼓掌了,但今天要是不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这盆脏水宫漓鸽就淋定了,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打上送假画的标签。
赵月又擦了擦眼泪,“景少,你能来给老爷子祝贺是我们的荣幸,本来今天就是喜事,何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漓鸽是个好孩子,这幅画就算是假的我们也当成真的,她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也恳请在座的各位口下留情,不要去伤害她,她还小。”
齐霜想要说什么,赵月抵在她腰间的手狠狠掐了她一把,这个局面已经被她给控制了下来,不需要再画蛇添足。
老爷子又喝了几口茶,他分明知道真相却为了齐家不能说,只能看着赵月颠倒黑白,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丫头啊,爷爷对不起你。
真相仿佛被迷雾所裹,大家明明觉得就在眼前,偏偏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当事人都偃旗息鼓,他们又何必再掀起波澜,今天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太合适。
尽管大家都有些遗憾,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要是真相并不好看,那就收起好奇心,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不是黑白分明,中庸调和方为处世之道。
齐霜挨了那一巴掌也不敢再开口,只好怔怔的看着赵月处理善后。
换成别人这事也就这么过了,景旌戟是何人,见赵月如此无耻的嘴脸,“不伤害她?话说得漂亮,分明你的每个字都要将她置于死地,今天我就死磕到底了,用不着送去鉴定中心,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我马上就让人过来。
正好大家都在,咱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对质清楚,究竟谁在说谎?”
“景少,老爷子的生辰宴可……”
“别把老头子抬出来,自己做的破事自己当,我这就打电话。”景旌戟动了真格,赵月的眼皮又重新开始跳。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冷声:“不必打了,我把鉴定机构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