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村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当孟岁岁走到家门口,门上的大锁却无情的提醒着她,她唯一的家已经没了。孟岁岁进不去,却不舍得走,她趴在水泥窗台,透过蒙尘的玻璃贪婪的注视着屋内的摆设。堂屋的摇椅还在,那是她第一次打工赚到钱给奶奶买的,以前奶奶最喜欢坐在上面……...
两人擦肩而过,她迟疑着开口:“你给的这些东西,我之后会还给你的。”
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装模作样,穆云晨心想。
他没有回头看她,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不必。”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吩咐的事罢了。
第二天,孟岁岁坐上公交,回到了村里。
五年过去,村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当孟岁岁走到家门口,门上的大锁却无情的提醒着她,她唯一的家已经没了。
孟岁岁进不去,却不舍得走,她趴在水泥窗台,透过蒙尘的玻璃贪婪的注视着屋内的摆设。
堂屋的摇椅还在,那是她第一次打工赚到钱给奶奶买的,以前奶奶最喜欢坐在上面……
孟岁岁鼻尖不由一酸,眼睛蒙了雾。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喊。
“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孟岁岁转身看见来人,有些窘迫:“村长,是我。”
“是孟岁岁啊。”村长黝黑的脸上带上了一些不屑和厌恶,“什么时候出来的啊?”
孟岁岁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渗出汗来,压着心里的难堪小声答:“昨天。”
“哦,老太太这个房子呢,已经被村里收回去了,不能住人,你另外找地方住吧。”村长点上了烟,下巴微微抬起。
孟岁岁手指蜷起,只觉得那种目光,像是一把刀,将自己的尊严,一层一层的刮落在地。
她没什么血色的唇抿了抿,她村长问道:“我想把房子买回来,需要多少钱?”
村长吐出一口烟掸了掸:“三十万。”
“好,您给我一些时间筹钱。”孟岁岁说道。
“可以,这房子,暂时还没人要。”村长的态度热络了一点,毕竟孟岁岁如果真的把房子买回去,这钱可有他一份。
孟岁岁回到沐家,便在网上搜索如何找工作。
——可她才发现,现在最基础的工作也需要高中学历,而她,是在高三最后一个月入的狱。
电脑射出冰冷的光,打在孟岁岁脸上。
孟岁岁关掉求职信息,怀抱着双腿呆坐在那里,彷徨至极。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五年时间,她失去的,远不止青春那么简单……
穆云晨今天似乎并没有回家,孟岁岁睁着眼睛,不同于监狱铁床的柔软大床让她有些不适。
所有的一切,都有些不适。
早上6点,孟岁岁准时醒了,她把被子叠成方块,拿上手机出了门。
这一天,她找到了在餐馆当服务员的工作,包一餐午饭,月薪2500。
没有学历总也能有活法。
孟岁岁换上工作服,心里有了一些底气。
过了一星期,这天,孟岁岁正在擦着桌子,身旁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这不是我们的全校第一保送清华的大学霸么?几年不见,怎么在这里端起了盘子?”
孟岁岁身体一僵,转头看去,竟是宁安和她的狗腿子陈蓉蓉,孟岁岁心底一沉。
陈蓉蓉满脸嘲讽,眼里兴奋无比。
宁安在一旁赶紧解释道:“蓉蓉你别这么说,孟岁岁因为杀人做了五年牢,前两天才出来,能找到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陈蓉蓉表情更加夸张,声音大得整间店都有回音:“天哪,你这种人端饭给我,谁敢吃啊!”
周围一瞬有片刻的安静,随之便是各种奇异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外面阳光明媚,可孟岁岁却像掉进了冰窟,从头到脚,凉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