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进了明迪律所,外资律所一般对成绩、个人能力和语言要求都比较高,她前几个月的法考不还弃考了么?大学四年的成绩都是勉强及格的。身后,盛司年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影有点熟悉,但没认出来,毕竟他高一年就出国了,最近才回国。他笑:“看上人了?盯了这么久。”叶凌枫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居然进了明迪律所,外资律所一般对成绩、个人能力和语言要求都比较高,她前几个月的法考不还弃考了么?大学四年的成绩都是勉强及格的。
身后,盛司年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影有点熟悉,但没认出来,毕竟他高一年就出国了,最近才回国。
他笑:“看上人了?盯了这么久。”
叶凌枫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像,看着乖,但长相妖。”盛司年挑眉,“你喜欢那种长相纯的,这种是你厌恶的类型?”
叶凌枫不置可否。
盛司年又笑:“说来说去,你喜欢的也就只有岁岁,什么标准都是她,跟她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你们俩纠缠这么多年了,门当户对,也不容易。”
叶凌枫垂下眼眸,似笑非笑,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再说吧。”他顿了下,又补了句,“看岁岁怎么想的。”
“怎么,还是岁岁不愿意嫁你啊?”盛司年觉得好笑,“也就提到岁岁,才能见到我们叶少爷这么卑微的样子了。”
*
苏橙月给投行方发完今日的最后一封邮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律所里还有不少同事还没下班,她收拾了下东西,跟同事告别走人,筋疲力尽地回到她住的小窝里。
屋子里黑漆漆的,但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坐在了客厅沙发那。
她心脏一紧,灯被人一下打开。
是叶凌枫,他穿着衬衫西裤,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着,靠着沙发,倒是头发有些凌乱,难得戴了个金丝框眼镜,他一边摘眼镜,一边捏了捏鼻骨,因为仰头,露出了线条凌厉的下颚,以及随着他动作轻轻滚动的喉结。
他淡声问:“你在明迪工作了?”
“嗯。”苏橙月有些累,她弯腰脱掉高跟鞋,终于踩在平地上,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空荡荡的,先喝点水吧。
“饿了么?”叶凌枫问。
苏橙月点了头,要是往常,她或许就亲自下厨给两人做个爱的夜宵了,但她现在想到今天的画面,就有些难熬,想吐。
叶凌枫淡声:“我让人送了饭,等会就来。”
苏橙月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本来就疲倦了,心脏更像是被层层丝线缠绕着,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想,叶凌枫是会做饭的,他以前就给温岁做过,但他从未给她做过一次。
“我不吃。”她冷淡道,她没去看他,端着一杯水,说完就想回房间休息,路过他的时候,她的手臂被男人忽然拽住,他的力道一点点加大,没说话,绷直了下颔线,冷冷地凝着她。
她挣扎了下,没松开。
他反倒稍用巧劲,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男人的气息盈满了她的鼻尖,淡淡的松香味,还有隐约的女性香水。
她想起今天那个女人如藤蔓一样攀附在他身上,还有温岁抱着他缠绵,埋在他的脖颈处细细吮吸,传来晦涩不明的暧昧娇嗔声。
她想吐。
“你发什么脾气?”叶凌枫嗓音冷冽,他的力道加大,拽得她骨骼生疼。
“别碰我,脏。”苏橙月拧眉,“松开我,我今天没心情。”她语气里的嫌弃意味分明。
叶凌枫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冷嗤:“苏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苏橙月原本就在情绪爆发的边缘,她的眼睛被压了一天的难言怒意燃得通红,胸口隐隐起伏,下一秒,她手中的水直直地泼到了叶凌枫的脸上。
叶凌枫没有防备,额前的黑发被水打湿,就连浓密的黑睫上都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然后顺着线条冷冽的轮廓线滴落。
空气一下凝滞,略显稀薄,寂静得倏然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她抬起头,撞入男人充满了戾气的黑眸,那双眼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温度,沉如冰潭,薄唇紧紧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