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的思维缜密远在她之上,每一句话都像是设好了陷阱,等着她傻乎乎的往里面跳。这种全程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连偏心的沈志江都隐隐感觉到,他的宝贝女儿,似乎,真的说了假话......襄王好奇地问:“你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战北寒冷淡道:“这满地的茶壶碎片,你没长眼睛吗?”...
“你说你来探望北北,我姑且信了。因为北北今天正好生病,我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给他买药,临走前我特意吩咐过,让他躺在床上不要动,所以你说你一进屋就被北北攻击,这句话是假的!”
萧令月说:“大门距离北北的床铺,有十几米远,他怎么攻击你?还精准的把药粉洒到你的脸上?”
沈玉婷眼神一慌:“我......”
萧令月挑刺的角度太刁钻,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沈玉婷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很快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他会乖乖躺在床上?小孩子都是活泼好动的,也许你刚一走他就偷跑下床了呢?”
“没错,玉婷说得有道理!”沈志江也跟着帮腔。
襄王本来觉得萧令月说得挺有道理,但是听沈玉婷这么一说,又觉得好像也没错。
毕竟事发的时候,萧令月又不在现场。
她怎么确定北北没有偷跑下床?
“北北正在生病,虚弱怕冷,而且他只穿了一件里衣,连鞋袜都没有穿,不可能偷偷下床。如果你还不信,北北,把证据给他们看。”萧令月说道。
北北心领神会的动了动,从紧紧裹着的被子里,露出一双光溜溜的小脚丫。
襄王不由纳闷:“这能证明什么?”
“昨天他的鞋子湿了,我让下人拿去烘干,一直没有送来。这屋子里乱成这样,如果他真的下过床,光着脚不仅容易受伤,而且一定会弄脏脚底。”萧令月淡淡道。
听到这番话,屋内不少人都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
发现正如萧令月所说,每个人的鞋底都沾上了血水,有些还卡着碎瓷片。
而北北不仅脚上干干净净,嫩嫩的小脚丫更没有一点伤痕。
沈玉婷心慌意乱的争辩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他......”
“也许是他用别的东西把脚擦干净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萧令月已经猜到了她会说什么,讥诮地道,“但是很遗憾,从你不怀好意的走进这间屋子开始,屋内就一直有人在,北北没有时间做这种事!”
即使他用床上的被子擦脚,也一定会在被褥上留下痕迹,但现在同样没有。
沈玉婷终于哑口无言。
眼看越解释破绽越多,她干脆改口道:“是我记错了!不是刚进门,是我走到床边掀开帘子,他才朝我洒药粉的。”
“那你身上的烫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北北打碎了茶壶,把你弄伤了?”萧令月幽幽问道。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沈玉婷想也不想地栽赃。
“我离开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茶壶放在外面的桌子上,里面是厨房刚送来的热水。北北没有下过床,不可能自己把茶壶拿到床上,所以是你带进去的!”
不等沈玉婷回答,萧令月语气骤然冷冽:“你到床边探望我儿子,提着刚刚烧开的热水想干什么?”
沈玉婷一时大慌:“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吧?我来替你说——你提着茶壶不怀好意的靠近床边,被北北发现了。他为了自保,在你掀开床帘的时候洒出药粉,你受到惊吓,茶壶摔在地上,这才弄出了一身的伤!”
萧令月语气冰冷却笃定,每个字都像钟鼓一般敲在沈玉婷心头。
沈玉婷彻底慌乱了:“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这个屋子里找到证据!”萧令月再次冷声打断她,继而讥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提到茶壶,只是因为北北的话吗?”
沈玉婷:“......”她脑子完全混乱了。
萧令月的思维缜密远在她之上,每一句话都像是设好了陷阱,等着她傻乎乎的往里面跳。
这种全程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连偏心的沈志江都隐隐感觉到,他的宝贝女儿,似乎,真的说了假话......
襄王好奇地问:“你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战北寒冷淡道:“这满地的茶壶碎片,你没长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