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虎狼山土匪一事,沈晚可能也参与其中?”太子凝眉问道。战北寒冷笑一声:“本王只相信一句话,世上没那么多巧合,却多得是精心设计!”“沈晚自幼生活在乡下,如何精心设计?”...
“大哥,你觉得她看起来像一个从小生活在乡下的女人吗?”战北寒犀利地反问道。
太子一怔。
“本王可不觉得普通乡下能养出她这样的女人!”
战北寒微眯起凤眸,冷冷说道:“按照她的说辞,她从小长在乡下,生活穷苦,仓促嫁人又早早守寡,听起来是很凄凉,但她看起来哪有一点胆小怕事的样子?分明就是牙尖嘴利,唯恐天下不乱!”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可疑。”太子仔细回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如果沈晚真的是从小长在乡下,又经历过那么多穷苦和磨难,那她的性情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环境和经历是决定人性格的重要因素。
一个真正的乡下村姑,第一次走进堂堂侯府,面对满室富贵时,本能是会感到敬畏和忐忑的。
因为一切都很陌生,到处都是她从来没接触过、甚至不敢想象的东西。
就好像乡下人第一次进城,看什么都惊奇的土包子的感觉。
这恰恰是很难伪装出来的。
“沈晚”身上完全没有这种怯懦之气。
不管是面对南阳侯、老侯爷,甚至是太子,她永远都挺直腰背,眉目舒展,说话有理有据。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言谈举止间落落大方,透着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乡下村妇能养出的气质。
“本王也不是无缘无故怀疑她的,她身上的疑点本就不少。”
战北寒冷声道:“一个多年守寡的女人,带着个病恹恹的孩子生活在乡下,自称生活穷苦,但大哥注意到没有,她那个儿子身上穿的可不是普通粗布或者细布,而是上等的蚕丝面料,滚毛披风更是用雪狐的皮制作的。”
雪狐不同于普通白狐,只生活在极北的雪山上,踪迹难寻,极难捕捉。
一张雪狐皮放在京城里,价值可达数千金。
连皇宫里都找不出几张正宗的雪狐皮,没有眼力的人只会以为是白狐皮,根本认不出来。
沈晚就厉害了。
她能拿这种雪狐皮给她儿子做披风,还口口声声说她生活穷苦,连饭都吃不上。
战北寒眸底掠过一丝讥诮:“这种说谎不眨眼睛的女人,本王怀疑她别有居心,难道不对吗?”
太子眉心紧皱。
战北寒在朝政上的能力可能不如太子,但他看人极准,直觉敏锐。
只要是他觉得有问题的,一般问题都不小。
太子也从来不会轻忽他的话。
原本以为他是跟寒寒父子较劲,才会迁怒无辜的“沈晚”,没想到他是真的发现“沈晚”有问题,才会对她起疑的。
如此一想,太子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沈晚真的另有居心,那你还看着她把寒寒哄走?你也不拦着?”
“本王没拦吗?还不是那个臭小子非要护着那女人!否则我为什么说他蠢,被人哄得团团转!”战北寒语气里满是憋屈和不爽。
儿子胳膊肘使劲往外拐,他能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反过来被他一顿控诉,连亲爹都不认了。
太子突然理解了他的心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
“那你说的土匪之事,有什么疑点吗?”太子问道。
“疑点有两个,第一,土匪指认华氏买凶杀人,那华氏是从何接触到虎狼山的?
第二,土匪是收了银子去杀沈晚的,结果不但被她活捉,还帮着她指认华氏,让沈晚大获全胜。”
战北寒冷冷眯起眼睛:“沈晚会武功,她能凭一己之力打败十几个土匪,还能活捉土匪头目,就证明她的身手绝对不弱!她是从哪学的武?难道也是在乡下自己练的?”
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