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思绪,云初念笑着接过萧云祁手中的锦盒。“谢谢。”她涩声道。锦盒内是一支金镶玉发簪,用金粉刻着一个小巧的‘云’字。云初念看得有些晃神,萧云祁刻的不是‘昭’字。言外之意,他清楚这根簪子送的人不是云昭,是么。仰头看向萧云祁,云初念落入他眸底的似水深情,一时灭了心底刚升起的希冀。她该清醒,他又在透过自己看云昭。...
云初念听着母亲断断续续道出的话,只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寒冬腊月。
整整十九年,母亲对姐姐云昭的偏爱从未变过分毫。
每次添置的新衣裳和首饰,她从来都只能拿云昭不要的。
膳桌上的鸡腿,只要云昭全想吃,就没有她的份。
明明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生姐妹,为何得到的爱差距这么大?
“娘……”云初念哽着声,感觉到莫大的无力和悲哀。
赵氏摩挲着她垂在肩头的黑发,轻声嘱咐:“昭儿,娘不在你身边,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吃好睡好,好好跟云祁那孩子在一起……”
云初念喉间梗住未尽的话,好半天才哑声出口:“娘,如果云初念死了,您会伤心吗?”
赵氏皱眉不悦道:“好端端的,你又提那死人作甚。”
刹那间,凉风从窗外吹拂而进,带走云初念心底最后薄弱的暖意。
她怔怔看着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母亲,怆然转了身。
离开安心寺。
云初念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少城主府,浑浑噩噩不知路途。
她只记得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变得阴沉多风,隐约有暴风雨降临之势。
风起,雨落。
云初念倚坐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屋檐。
有些寂寥,又有些落寞。
“嘎吱”门响。
萧云祁推门走了进来,头发湿漉,衣裳也被雨水淋湿了不少。
“怎么淋着雨回来了?”云初念连忙起身走去,给他拿了身干净衣袍。
萧云祁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没有被雨水打湿分毫的锦盒。
“给你的生辰礼物。”
云初念愣住,半响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她和云昭的生辰之日。
准确来说,是云昭的生辰。
云初念和云昭虽说是双生子,但一个亥时末生,一个子时初生。
属于云初念的生辰,应当是明日。
可自幼长大,她的生辰皆是和云昭一同度过。
唯有年迈的祖母会在她的生辰日那天,为她悄悄准备一碗长寿面。
收敛思绪,云初念笑着接过萧云祁手中的锦盒。
“谢谢。”她涩声道。
锦盒内是一支金镶玉发簪,用金粉刻着一个小巧的‘云’字。
云初念看得有些晃神,萧云祁刻的不是‘昭’字。
言外之意,他清楚这根簪子送的人不是云昭,是么。
仰头看向萧云祁,云初念落入他眸底的似水深情,一时灭了心底刚升起的希冀。
她该清醒,他又在透过自己看云昭。
所有的惊喜和深情,都是假的。
萧云祁帮云初念戴好发簪,温柔体贴。
“真好看。”他由衷说道。
说完,他将锦盒的底部打开,暗格内放着一盒桃花酥。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试试看,是不是曾经的味道。”
云初念脸上的神色一滞,苍白了几分。
看着萧云祁眸底的期待,她木讷地接过他递来的糕点放入嘴中。
“好吃吗?”萧云祁殷切问道。
云初念艰难咽下,挤出一丝浅笑:“嗯,好吃。”
原来桃花酥这般美味,难怪云昭会喜欢。
入夜。
云初念的手臂和颈脖上起了好几个红疹,异痒难耐。
萧云祁瞧见了,担忧不已:“怎么了?”
云初念拿冷毛巾轻敷,神色淡淡:“大抵吃错了东西,起了风坨,冷敷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