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说周肴在找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搅得家里不安生。我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孩子都打了,他对我已经没有责任了。等两天,我们休息够,就回去把手续办了吧。」我们在外地休息了十多天,才再次回到家。那个隆重举办的周家和陈家的乌龙「婚礼」,新娘没出现,新郎没状态,简直是个最大的笑话。...
小七说周肴在找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搅得家里不安生。
我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孩子都打了,他对我已经没有责任了。等两天,我们休息够,就回去把手续办了吧。」
我们在外地休息了十多天,才再次回到家。
那个隆重举办的周家和陈家的乌龙「婚礼」,新娘没出现,新郎没状态,简直是个最大的笑话。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周肴。
他动作似乎有点着急,下车时膝盖还被车门重重地撞了一下。
他跑到我面前,先是深呼吸一口气,才再次抬眼看我,我朝他笑了下。
「东西都带齐了吗?现在还早,我们不用排队。」
他的视线在我腹部一扫而过,说:「我不能理解。」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成长中的每一分变化我都妥帖收藏放在心上,但现如今看,却非常陌生。
我保持着笑容,率先转身:「走吧。」
他扯住我的一只胳膊:「我并没有同意,我们谈谈。」
我眨了眨眼睛偏头看他,然后说:「我不想再谈,我觉得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以再说的。」
他皱了皱眉:「婚礼前一天去打掉我们的孩子,然后逃婚,你是在耍我?陈筱筱,我需要个理由。」
我呼出口气:「你一定要在这里谈吗?」
「去我车上吧,我们回家说。」他的手一直固住我。
「先把手续办了吧,我们再谈。」
「你疯了?陈筱筱。」他的手捏得我有点疼得发麻。
我用了点力气扯开他的手:「我挺清醒的。」
他吸了口气,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然后一言不发地直接拽住我的胳膊往车上带。
我很反感,直接在他身后开口道:「周肴,你想清楚。我们之间还有个常雯雯,这是你的心结,也是我的。」
常雯雯三字让他停下了动作,转过身盯着我看。
我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都到这个时候了,撕破脸皮也没所谓了。
「我们俩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清楚我也知道。我们是靠意外的纽带绑在一起的,这样的恋爱关系可以维持表面假象,那婚姻关系呢,能长久吗?」
「当时是我不清醒,太喜欢你太看重你,稀里糊天上掉馅饼一样获得和你结婚的机会,高兴远大过理智。但婚礼前一天晚上,我突然想清楚,如果以后注定要和你过丧偶式婚姻,我的孩子注定得不到一个好的家庭,那就不要开始。」
自从那次在出租车上在周肴她姐身边发泄过后,我反而通透了。这会说这些揭伤疤撒盐水的话,也完全不疼,甚至眼睛干涩没有一点热意。
我随意看了看身后的花坛,在大理石铺就的边沿上坐下来:「你心里的人是常雯雯,你只爱过她,甚至到现在……我不能想象,若是以后我的孩子问起我爸爸,他的父亲却在陪另一个女人时我该如何回答。」
「周肴,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有责任。」
和周肴的孩子,确实只是个周肴醉酒的意外。
那天晚上本来有措施,但之后身体的不适让我敏感地去了医院,所得的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的是小七。但小七转头就把周肴拎到我面前,我记得周肴那时候看我的眼神。
混杂着惊讶、奇怪、乃至于悔意,唯独没有欣喜和期待。然后他带我去办了证件,匆匆忙忙赶在显怀之前补办仓促的婚礼。
如今回想起来,我也挺可悲的。
周肴的黑色眼珠盯着我看,半晌,他冷笑了下:「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觉得我是这样的烂人?我们的事一定要扯常雯雯是吧?」
他点了点头:「也是,你可以背着我一声不吭地把孩子打了,把婚礼那么多朋友长辈鸽了…你也没什么干不出来,离婚?行,那就离。」
这次是他带着我进去民政局,办理证件的工作人员盯着我们结婚证上的注册时间很是问了我们几次是否确定要协议离婚。
我都沉默地快速点头,并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