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经常自恋的跟傅司晟说,有一个送了她手铐,她却从来没有见过正脸的男生喜欢她。其实并不是她自恋,而是这个少年,为了救她,跟不要命一样。...
“我这辈子,都挺顺风顺水的,除开我父亲之外,就有一件事——”她停顿片刻,不太在意的掀开了遮羞布,说,“我被人猥.亵过。”
洛之鹤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没吃过苦嘛,不知道人间险恶,一个大叔让我帮忙带路,我就去了。当然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我叫了我的朋友。一个小男生,我俩一起,两个人能出什么事呢?后来那个大叔拿出了刀……”
其实两个人要是都勇敢,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只是事与愿违,姜九笙经历了人生之中,最绝望的时刻,那就是一同前往的小男生,在看到刀的那一刻,拔腿跑了。
姜九笙哭着撕裂着声音喊,也没有把对方喊回来。
然后是长时间的猥-亵。
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五分钟,度秒如年,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不过好在,就在那人做好准备想要进行最后一步时,出现了一个戴口罩戴帽子的少年。
姜九笙经常自恋的跟傅司晟说,有一个送了她手铐,她却从来没有见过正脸的男生喜欢她。
其实并不是她自恋,而是这个少年,为了救她,跟不要命一样。
姜九笙已经记不起很多细节了,也不记得他们说过什么,医生说,那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遗忘了这段经历。
她只记得他带着她走了很久,还有他受了伤。
一直到人渣跟了上来。
姜九笙做出了这辈子最渣的事——
“我想着他有伤,跑不快的,所以我丢下他跑了。”她痛苦的回忆着,拼凑着仅剩的记忆,说,“他把我从火坑里带出来,可是我丢下他跑了。我跑出去,就后悔了,可我一个人不敢,好在我碰到了刚刚那个朋友,我求他跟我一起回去,他不肯。”
“我咬咬牙,打算自己回去,可是警-察到了,他们把我围起来,我拼了命的想回去,可是他们把我带走了。走之前,我用眼神恳求那个朋友去看看,他也没有。所以那个救我的人,他可能死了。”
紧张、后悔、被折磨的痛楚,让姜九笙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本来我以为,我再也联系不到这个朋友,他后来就转学了,没想到今天碰到了。我本来想,好好报答那个人的。我想,对他好,还想跟他道歉。我第一反应真的是太害怕了。”
洛之鹤低头看了她几秒,有些心疼,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她搂进了怀里:“你只是太害怕了。你也想过要回去找他,只是时机不太对而已。你或许能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也不能一味把错误,全部都推到自己身上。”
姜九笙从来不敢说这事,甚至不敢和父母谈心,因为父母总是用亏欠的眼神看她。她只知道那个人渣被抓了,却从来没有人提过那个少年,似乎大家都跟不知道一样。
跟洛之鹤的交谈,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她这会儿不管不顾的紧紧搂着他,仿佛找到了力量支撑。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也许那个少年逃了,并没有出事也不一定。”洛之鹤安慰她说,“我替你找他,好不好?”
姜九笙用力的点着头。
洛之鹤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说:“也许你走了,他少一个累赘,更容易走也说不定。他敢去救你,不一定是见义勇为,也许他有那个能力也说不定。收拾收拾情绪,不然你妈该起疑了。”
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正打算从洛之鹤怀里出去,抬头时,却看见正后方,徐父正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们。
姜九笙心里一咯噔,当下觉得也许坏事了。
果然当天晚上,洛之鹤就被留下来谈话了。姜九笙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没走,就站在门外。听见的却只有徐父跟他的各种闲聊。
就在姜九笙以为就这样的时候,徐父有些迟疑的开口说:“我们家宁宁,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了?我就是担心,你们认识也久,跟阿律分手之前就认识了,我就是怕别人说闲话。”
这都哪跟哪,洛之鹤怎么可能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