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到二楼,停在门前,呼吸一滞。中厅被布置成灵堂模样,黑白色绸缎挂在墙上,墙中央供着一台灵位,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勾着嘴角,眼神温柔看着前方。——那是唐糖。霍寒深满是防备的心像被针猛地刺了一下,所有的自欺欺人,视而不见,一瞬像个气球般爆炸开来。心头的钝痛,教他痛得几乎喘过不气来。他就那么愣愣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怪不得敢造谣,原来你们是串通好的。”
他举起证明,不屑的问道:“这个把戏你们策划了多久?”
许客脸色骤然阴沉,哑声道:“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下一秒,霍寒深将殡仪馆证明砸在许客身上!
他怒然转身:“我很忙,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许客压下脾气,拉住要走的霍寒深:“没人会用这种事和你开玩笑,葬礼已经办完了,我们现在必须要死亡证明交接后续事情!”
霍寒深冷笑反问:“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葬礼?”
“乔总交代,不需要通知你。”
这句话,如同实质的利器穿透霍寒深的心。
他恍惚了一会,接着笑了——他竟有一刻真的信了。
唐糖怎么可能会死?
祸害遗千年,她今年也才39,怎么可能会死。
他甩开许客的手,大步离开。
回到家,霍寒深关在书房里给唐糖打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霍寒深被冻得手指冰凉,但他仍扯起嘴角,自顾自讽刺:“戏做的挺全。”
霍寒深开着车赶到陈宅,唐糖不可能不管陈鹏飞那两个孩子。
他大步走进陈宅,整个别墅环绕黑纱白花。
陈超也臂上别着黑纱,神情哀戚。
霍寒深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强行镇定,沉声问道:“唐糖呢?”
陈超也红着眼:“汐汐姐姐已经去世了。”
霍寒深冷哼一声:“别装了,快点叫她出来!”
陈超也震怒,上前揪着他的衣领,赤红着脸叫道:“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这时,许客匆匆下楼,拦在争执的二人中间。
他深深看了霍寒深一眼,说道:“你要见,那我就带你去见。”
霍寒深攥着手,跟上许客,刚走到楼梯口,一个穿着艳俗的女人闯进门来。
女人大喊着:“我的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藏在哪了?”
她形态张狂,没有找到人,便冲上了楼,连许客都没反应过来。
霍寒深阴沉着脸,缓步跟了上去。
他上到二楼,停在门前,呼吸一滞。
中厅被布置成灵堂模样,黑白色绸缎挂在墙上,墙中央供着一台灵位,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勾着嘴角,眼神温柔看着前方。
——那是唐糖。
霍寒深满是防备的心像被针猛地刺了一下,所有的自欺欺人,视而不见,一瞬像个气球般爆炸开来。
心头的钝痛,教他痛得几乎喘过不气来。
他就那么愣愣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那先闯进来的女人一见到跪在灵位前的陈超云,便大哭大闹冲过去抓住他。
“我的超云啊!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话语如雷,劈在霍寒深头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人。
而那女人与陈超云竟确有七分相似!
霍寒深攥紧了拳头,心下剧颤。
这个女人是陈超云的母亲!?陈超云不是唐糖和陈鹏飞的儿子!?
这个想法让霍寒深眼前一黑,竟站立不住,倒退了一步。
陈超云害怕的推开那女人,缩在许客的身后不敢出来。
女人见状,指着唐糖的照片,如泼妇般大骂:“贱人!”
说着就上前,竟要毁坏灵位!
霍寒深心下一紧,不由自主大步上前钳住了女人的手。
“住手!”
女人不听,另一只手一挥,将灵台上的物品扫掉一地。
‘咚’的一声,一个铁盒滚落在霍寒深脚边,摔了开来。
霍寒深看到洒出的东西时,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枚戒指,和一张B超照。
霍寒深望着地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
那女人很快被送走,偌大的灵堂只剩陈超也和许客陪着他。
良久,他缓缓蹲下身,捡起戒指,怔怔的出神。
这是他俩的结婚戒指,她还留着?
他盯着灵位上照片里言笑晏晏的女人,想问她为什么还留着,作为她猎艳的战利品吗?
他的眼睛发狂的泛红,手掌渐渐的攥紧,像是要把戒指嵌入血肉里一般。
接着,霍寒深的眼神落在了那张检查报告单上。
报告单上写着唐糖的名字,妇产科。
中央还附着一张B超照。
唐糖确实怀过孕!?
霍寒深举着报告单,寒声问道:“这是什么?”
“无可奉告。”
听着许客敷衍的回答,霍寒深狠戾一笑,声音沙哑。
“刚刚那个女人是你们弄来骗我的对不对,陈超云就是唐糖的孩子,这就是证据!”
许客拳头捏得噼啪响,强忍下怒意,他不想再唐糖的灵位前失控。
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无可救药,他原以为他会看到霍寒深心痛,悔恨,落泪。
没想到竟是倒打一耙,颠倒黑白。
他不禁为唐糖感到一阵悲凉,对霍寒深更加的厌恶。
陈超也虽然生气,但还是解释道。
“超云不是汐汐阿姨的孩子,他的母亲瞒着父亲偷偷留下了超云。”
“是我去医院接他回来的,阿姨和父亲,真的只是好朋友。”
他在霍寒深面前终究只是个晚辈,不好多说。
陈超也心里一酸,忍不住带了哭腔。
“父亲死后公司的重担都压在了汐汐阿姨身上,我们都不知道她竟然病了……”
霍寒深无声的喘着粗气,他的视线在二人脸上游走着,企图找出这个死亡骗局的破绽。
最后他的眼神落在了唐糖的照片上,他们隔着时空对视着。
霍寒深沉默了许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说吧,她看中我手里哪个项目了,竟然用到了这一套。”
他和唐糖还没分出个输赢,陈氏俩兄弟还没有成长,她那么爱钱,她怎么愿意死。
他才不会相信一个人好端端的就死了,这个谎,实在拙劣。
“唐糖的聪明终于用尽了,黔驴技穷。”
他眼神狂狷,蔑视着陈超也,语气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