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玄景再一次震撼了他弱小的心灵——“尽全力找齐宋如月入狱那两年的狱友,我要见她们。”“什么?你问谁?宋如月啊?...
而之后的两周内,曾经高高在上,能力超强的顾玄景似乎又回来了。
他引领着公司拿下一个又一个突破成绩,看着股价从大跌开始慢慢回涨,一切都似乎回归正轨。
但他却似乎比以往更加冷漠了,像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冰川,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冷气息,脸上的笑容更是再难一见。
“安排人,把宋渊的墓地打扫干净,再重新整饬一下。”
于是当助理听见这番话从男人口中说出的时候,硬是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问:“顾总,您刚才是说……重修一下谁的墓?”
顾玄景专心敲着键盘,停下来抬眼看他,薄唇牵动:“我说,把宋如月他父亲的墓打扫干净。”
助理吞了吞口水,当场便僵硬了。
顾总不会是疯了吧?一直以来都对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恨之入骨,现在竟然要出钱重修仇人的墓碑?!
难道真是想一个女人想的入魔了?!
“还有,这几天替我做一件事。”
助理连忙甩甩头抽回心神,“顾总请吩咐。”
于是顾玄景再一次震撼了他弱小的心灵——
“尽全力找齐宋如月入狱那两年的狱友,我要见她们。”
“什么?你问谁?宋如月啊?”
顾玄景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对方有些警惕的看他一眼,蹙了蹙眉,“你是如月什么人?”
闻声,男人迟疑了一秒,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字。
女人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我知道了!你不会就是丢下如月那个负心汉吧?!”
“啧啧!我呸!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喂,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
“如月在监狱里的那两年,一开始可以说是受尽了欺负。那种地方,新来的难免都要负责刷马桶洗厕所,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必须要做。”
“领头的那个贱人见如月漂亮嫉妒她,三番五次的欺负她。有一次差点给如月毁容了!”
听着,顾玄景的身子忽的一抖。
女人拍拍胸口,想起狱中那段艰难的岁月,感慨道:“还好如月知道反抗,把那个贱人按在地上啪啪啪用鞋子猛扇巴掌,打得她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欺负如月!”
闻声,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伤情,恨恨的瞪了顾玄景一眼,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臭男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白血病就不要孩子了?!你知不知道,宋如月她那么辛苦努力的的减刑,就是为了能够早早出去给孩子治病!你这个人渣!我呸!谁要喝你的茶!”
说罢,女人手一伸,一杯茶毫不留情的泼在了顾玄景身上,便气呼呼的走了。顾玄景震惊错愕的愣在椅子上,浑身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女人临走时说出的那番话……孩子,白血病!宋如月和萧冥的孩子……竟然有白血病?!顾玄景极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在温哥华的那半个月里,萧冥的确每天都会去陪孩子。可从没有哪一天,见过他带孩子去医院做治疗!
一股莫名的心慌从心底忽的升起,顾玄景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似乎有一个声音坚定的告诉他——这件事情一定还没结束!
念头一浮出来,他倒抽一大口凉气,急不可耐的拨通助理电话:“马上订一张去温哥华的机票,现在就要!”
……
温哥华,一周后。
萧冥从澳洲告别宋如月回来之后,便一直忙于工作。摆脱了顾玄景的眼线,他去阿斌那里的频率自然也减少了许多。
这天,他停好车,刚从车库里出来,便豁然撞上迎面而来的男人。
见到顾玄景,萧冥一怔,微微意外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玄景的脸色像沉着黑压压的乌云,有种迫人的压力,嗓音极低:“怎么,今天没去看你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