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你怎么知道我来大姨妈了,你昨晚偷摸上我床了?」弹幕因为我的自爆,突然就自动清空了,所有人都在安静窥屏。耿言眼神幽深,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昨晚打雷,你迷迷糊糊主动爬上我的床,脱了我的衣服,搂着我的腰,摸着我的……」正说到刺激关头,直播间突然被消音。弹幕瞬间炸了。磨人小野猫:「有什么话是老娘这个会员听不了的?」岁月是把电铲子:「我有钱,给我播!」姑奶奶就喜欢不正经:「我出一个亿听后续!」...
我没听出耿言在讽刺我,因为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不对呀,你怎么知道我来大姨妈了,你昨晚偷摸上我床了?」
弹幕因为我的自爆,突然就自动清空了,所有人都在安静窥屏。
耿言眼神幽深,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昨晚打雷,你迷迷糊糊主动爬上我的床,脱了我的衣服,搂着我的腰,摸着我的……」
正说到刺激关头,直播间突然被消音。
弹幕瞬间炸了。
磨人小野猫:「有什么话是老娘这个会员听不了的?」
岁月是把电铲子:「我有钱,给我播!」
姑奶奶就喜欢不正经:「我出一个亿听后续!」
我不知道直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耿言那个没羞没臊的,越说越离谱。
吓得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嘘,注意尺度!」
耿言蹙眉,不解地看着我。
我小声哔哔:「隔墙有耳,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导演嗷嗷叫唤,让我放开那个男人,让耿言放心大胆地说,他已经把直播间消音了。
我:「?」
我总觉得哪儿不大对劲,一时间又没反应过来。
于是我听从导演的蛊惑,放开了耿言的嘴,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我前男友。
「你继续说,我到底怎么你了?先说好,我是不会负责的。」
耿言勾了下唇,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弄了我一床单和一睡裤的血,不然你以为呢?」
我:「……」
我一整个愣住,真是天雷滚滚,血肠配蚕蛹的大无语事件。
导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直播间消音取消了,也没通知我。
我当时十分放飞自我,还想着反正观众没听见,现在节目爆点就看我了。
于是我拽着耿言的脖领子,用了我毕生的演技,演出一副被前男友偷摸睡了,一脸震惊要揍人的凶神恶煞的表情。
当然这全都是演给直播间的观众看的。
此刻我嘴上㞞得比路边的小野花都颤颤巍巍。
「大哥我错了,我给你洗床单,洗裤子,你别赶我走,我妈也就是你干爹,说我今年有血光之灾,必须跟你住够一百天才能化解。离一百天就差九十九天了。」
说起这个血光之灾,我当然是一脸唾弃不相信的。
但我妈说了,要是不照做,就要雪藏我。
插句题外话,我现在待的经纪公司,是我妈开的。
所以为了前途,我带着全部家当,还有一只挖煤猫,死皮赖脸地住到了耿言家里。
昨天是第一天。
耿言看着我精神分裂一样的演技,无奈地叹了口气,哐当一声摔上了停尸房的门。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小凉风嗖嗖嗖地吹着,棚顶还不时地传来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耿言来到我身边,用看尸体一样冷冰冰的表情看着我,压低声音道:
「不想自己洗床单,就马上说清楚,这些鬼鬼祟祟自以为我看不见的蠢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回头看着蹲在停尸房各个角落,像是什么脏东西的黑衣人摄像大哥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老实讲,他们这副鬼样子,比停尸房刚刚被拆开的尸体都吓人。
我也是第一次见智商这么低的节目组。
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挺直身板直接摊牌。
「直播呢,他们是我的专属跟拍摄像老师!」在耿言面前,必须把装逼进行到底。
导演立刻嚷嚷了起来:「你怎么告诉他了?这不是穿帮了吗?」
我冲着其中一个瑟瑟发抖的摄像大哥比了个中指。
「你是不是法盲?偷拍是侵权的,我前男友超级超级小心眼,要是不跪下来征求他的同意,他回头就告你,把你节目给封杀。」
导演蒙了,哭唧唧道:「可不能封杀,直播间已经爆了,你马上就要大火啦,你还不赶紧下跪求他啊?」
我一听节目爆了,瞬间开心得跟个阿飘似的,在停尸房走来走去。
早先我还不爱来这个节目呢,我可是个演员,专业学表演的,怎么能参加这种没脑子的真人秀?
是我妈非说这个节目适合我,绝对能爆,我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