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墨鸿祯淡淡的说道。马府医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楚正德行了一礼,便不缓不慢的往外走。楚正德以为他去开药方、抓药、熬药。孰不知,那马府医从书房走出来后,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收拾,就乘坐马车,匆匆离开燕京城。刚好这一幕,被正准备回平南王府的楚莘看在了眼里。...
“怎么样?”墨鸿祯见马府医脸色异样,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楚正德站在屏风外面,也问道:“马府医,太子殿下身体如何?”
马府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而这一举动,让墨鸿祯心头一沉,心情更加烦躁:“孤问你如何?”
“太……太子殿下,奴才先给您开几副药吃一吃,但用药的这段日子,太子殿下不宜行房~事,以免……”以免传于他人,可马府医不敢说。
“以免什么?”隔着屏风的楚正德,对马府医遮遮掩掩的态度,也心生不满:“太子殿下得的是什么病症。”
墨鸿祯眸光幽凉的盯着马府医,也想让马府医亲口告诉他,他的病症。
马府医额头冒着冷汗。
吓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若说别的病症,那等太子从别的太医口中得知自己真正的病因,他就是欺君。
可若现在告诉太子,太子得的是花柳病,恐怕他连楚家大门都走不出去吧。
左右衡量之下,马府医最终选择前者:“太子殿下得的只是普通疹子,这种症状见不得风,一吹风便会成堆起疹,只要这些日子留在屋子里避开风,再服几贴药,便能恢复,殿下不必担心。”
马府医找回了状态,言语镇定自若。
墨鸿祯眼眸犀利的多看了他两眼:“孤得的,真的只是普通的疹子?”
马府医微微抬头,对上墨鸿祯的双眼,眼中强装淡定:“回殿下,奴才不会诊断错的,这就是普通的疹子,殿下方才也说了,是今日一早从宫里出来后,就突然不适,那是殿下从室内走出来,接触到了风,所以才起了疹子。”
听到这话,墨鸿祯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奴才这就给太子殿下开药。”
“去吧。”墨鸿祯淡淡的说道。
马府医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楚正德行了一礼,便不缓不慢的往外走。
楚正德以为他去开药方、抓药、熬药。
孰不知,那马府医从书房走出来后,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收拾,就乘坐马车,匆匆离开燕京城。
刚好这一幕,被正准备回平南王府的楚莘看在了眼里。
她不动声色的抿了一下唇,上了马车也快速回到平南王府,直奔昭明阁。
萧墨染看到她的时候,楚莘因走路走的急,小脸微微泛红,似乎有很急的事。
“怎么了?”
楚莘使走了晏蓉,开门见山的说:“去散播太子殿下得花柳病的流言,务必在一天内,闹的满城皆知。”
萧墨染手中的兵书“呼”一声掉落,猛然坐床榻坐起身,眉眼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药效起作用了?”
“楚家马府医诊断出来的,但我断定他并没有告诉太子真相,所以在从楚家出来后,他乘坐马车从燕京城南门方向离开,逃命去了,你让人去散播,太子殿下流恋花场,身患花柳病,诊断出此病的郎中连夜逃离。”
一个自称东宫只有一个良娣,连个通房都没有,洁身自好的太子,却患有花柳病……
墨鸿祯自诩完美君子,受天下文人雅士追随,有多少才情了得的谋士是被墨鸿祯这所谓“高尚品质”所吸引。
此一流言暴发后,墨鸿祯的一举一动皆会被人放大,君子之名只怕成笑话了。
萧墨染像打了鸡血,一脸振奋。
他躺在床榻半日,想的无非就是两件事情。
一件,事关杨家军之事。
另一件,便是太子吃的药,到底是什么药?
如今他知道了。
萧墨染只觉得,楚莘真是妙人儿,妙极了。
“好姑娘,你别急,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本世子去办,你安心留在本世子身边,静待佳音。”
萧墨染把旁边的茶水递给楚莘。
楚莘皱眉,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茶水,并没有去接:“太子的人去给你熬药了,你只有这一会功夫能安排人手。”
“你先喝口水,放心,没有毒的。”萧墨染打趣的说。
楚莘接过水,抿了两口。
身后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流光。
萧墨染将楚莘刚才说的话,传给流光。
流光听完后,面色如常,早已见惯了他家世子的手段。
交代完后,萧墨染不忘吩咐道:“最好能编一首童谣,让街坊小儿唱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