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吴鹏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朝我喃喃的道:「昨晚我说要送她们回老家,找熟人给吴怡打胎。」吴鹏好像很懊悔,扒拉着头发:「吴怡就在房间哭,我妈就一直骂我。我被骂烦了,就推着她,让她直接带着吴怡滚!我不是亲生的,吴怡才是,让吴怡跟着她妈回去。」...
就在我爸气急,说这没用的时候。
一直放在床头的那个柳条头环,好像没扎稳,头尾一弹,柳条就从床头柜上扫到了我脸上。
那柳条都放了一整天了,这会一弹,却好像还有着水,片片柳叶在我脸上一扫,我跟着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本能的紧抓着那根柳条。
我妈连忙抱着我,大叫着医生的时候。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医生,而是那个坐在柳树下的柳升。
他手里拿着一个新编的柳条环,轻轻套在我头上,跟着握着我双手,用力一摁。
我好像听到谁尖叫了一声,跟着就又瘫软的倒在床上。
这种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柳升一出现,我立马就好了,白沫也不吐了,身体也不抽了。
我妈抱着我放声痛哭,等医生和护士急急赶来的时候,我爸连忙拉着柳升,悄然的站在一边。
医生检查了一下,只说是高烧引起的抽搐,退烧了就没事了。
量了体温,只是有点低烧,给我开了退烧的药。
医生走的时候,瞥了一眼我头上的柳条环,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护士让我们自己注意一点,也就急急的跟了出去。
医院的人,见的怪事比我们多,所以都见怪不怪了。
等医生和护士走了,我爸强行拉着柳升,让他一定要坐在这里保护我,说只要我没事,就帮他大肆宣扬柳仙多灵多灵,捐钱把那石庙翻修一下。
可无论我爸说什么,柳升都只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就好像医院跟柳树下没有任何区别。
他虽然不太理人,但确实有本事,而且他没走,我爸妈也就松了口气。
等我洗漱了一下,再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依旧坐在那里没动,只是淡定的看着我。
我爸时不时的找他搭话,他也不回答,一派高人风范。
我妈就让他在陪护床上睡,又问他是怎么找过来的,见他还是不说,最后都放弃了。
有柳升在,我又吃了退烧的药,就又昏沉的睡了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柳仙站在窗前,沐浴的窗外的阳光,看上去真的让人精神舒畅。
可跟着,这幅美景就并没持续多久,吴鹏就沉着脸过来了。
我爸妈对他已经没什么好脸色了,直接让他等一下,我洗漱一下就去民政局。
可吴鹏却突然蹲了下来,蹲在地上声音疲惫无力的道:「姚瑶,我妈死了。」
我妈听着冷呵了一声:「你妈咒姚瑶死,还搞些邪门歪道,你现在又咒你妈死。」
可跟着看吴鹏的神色,好像真的是死了人。
一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吴鹏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朝我喃喃的道:「昨晚我说要送她们回老家,找熟人给吴怡打胎。」
吴鹏好像很懊悔,扒拉着头发:「吴怡就在房间哭,我妈就一直骂我。我被骂烦了,就推着她,让她直接带着吴怡滚!我不是亲生的,吴怡才是,让吴怡跟着她妈回去。」
「我妈气不过,就直接收拾行李了,可吴怡不想回去,我们就拉扯着,不知道怎么的,我妈就撞到了飘窗,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吴鹏整个人都好像在懵懂的状态。
看着自己的手道:「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
吴鹏还是很有孝心的,当初我爸妈认可他,也是看中他这一点。
可这会让我们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爸只是拍了拍他:「出来抽根烟吧。」
然后朝我道:「男人之间谈话,容易点。」
等他们走了,我妈才悠悠的道:「你们那套房,就只有主卧留了飘窗吧,我记得装修的时候,另外两个房间太小了,就把飘窗打了,对吧。」
也就是说,吴怡还是住进了主卧。
我虽然让我爸把重要的东西拿了过来,可衣服和一些比较私密的东西都还在,吴鹏终究还是让她住了。
可他妈死了,我也不想再纠缠了。
就是感觉这事有点膈应,比吴鹏出轨另找一个更让我膈应。
因为吴鹏和吴怡的关系,总有一种好像是我才是那个硬后面插进来的人一样。
我妈瞥了一眼站在窗前看着日出的柳升,扶着我起来,小声的道:「我听说下咒什么的,如果被厉害的人解了,会被反噬的。」
「看你昨晚那样子,她是铁了心要你的命。如果不是柳升来了,你可能就真的没命了。你说是不是……」我妈指了指柳升,朝我小声的道:「反噬了。」
这些东西我不太懂,但如果吴怡她妈真的死了,还是让我妈别说了。
我妈好像松了口气,等我洗漱好后,确定我没事,就让柳升在这里陪着我,她去买早餐。
走前还打电话给我,问我爸去哪了,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
结果我爸说陪吴鹏办事了,吴怡昨晚受了惊吓,也在这医院住院,吴鹏要办住院,还要料理婆婆的后事,他一个年轻人又不熟这些事情。
我爸这个吧,很热心。
我妈听着差点气炸了,尤其是知道吴怡也在这边住院后,又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