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薄景川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薄景川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谢希跟薄景川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姜伊宁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薄景川痛得眼泪直掉,而薄景川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姜伊宁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傅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薄景川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薄景川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姜伊宁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薄景川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姜伊宁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薄景川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姜伊宁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薄景川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微微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姜伊宁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薄景川说。
姜伊宁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薄景川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姜伊宁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薄景川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姜伊宁:“……”
姜伊宁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怕万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拿他当肉垫呢。
……
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
看见薄景川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薄景川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谢希跟薄景川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姜伊宁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姜伊宁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姜伊宁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姜伊宁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薄景川,你才遭的这罪。让薄景川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姜伊宁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薄景川。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薄景川。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薄景川,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薄景川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薄景川。
姜伊宁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薄景川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姜伊宁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薄景川看着姜伊宁,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薄景川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姜伊宁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