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兰馨明白。热水已经备好了,兰馨服侍您洗个澡,再上床躺会儿吧?”“好。”陆知秋轻轻点头。因为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双腿间,更是红肿不堪,陆知秋也不许兰馨近身伺候,自己挣扎得泡了半刻钟澡,又回到床上,闭眼补觉。睡到近正午时分,陆知秋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小姐放心,兰馨明白。热水已经备好了,兰馨服侍您洗个澡,再上床躺会儿吧?”
“好。”陆知秋轻轻点头。
因为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双腿间,更是红肿不堪,陆知秋也不许兰馨近身伺候,自己挣扎得泡了半刻钟澡,又回到床上,闭眼补觉。
睡到近正午时分,陆知秋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于是唤了兰馨进来,问道:“外头何人在说话?”
“回小姐,是夫人房中的绣春姐姐,说夫人请您过去一道用膳,有事相商。”
陆知秋闻言,便道:“你让她先回去,说我随后便到。”
一时兰馨伺候着她起身梳洗,又给她挽了个家常的流云髻,主仆二人这才徐徐往陆夫人院中去了。
“娘。”
“秋儿,今天怎么气色有些不好?”陆夫人并不知晓昨日的事。
“女儿没事,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娘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陆夫人笑了。
她拉着陆知秋走到自己跟前,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又是欣喜,又是感叹。
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夜陌尘没有大张旗鼓的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皆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先是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又是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软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近日又发生了大事。
一时满堂朝臣人人皆自危,那些贪腐滥权的自是不提,便是那些素来为官清正的,亦是谨小慎微,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刚毕,陆欺程正随着同僚往翰林院行去,半途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陆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陆欺程闻言,步子微顿,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行去。
穿过重重宫阙,踏着光滑平坦的宫砖,转眼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依旧是停在殿外,让陆欺程自行推门进去。
殿内寂寂,不闻人声。
只见夜陌尘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都不见踪影。
“臣陆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陆皇上。”
陆欺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陆知秋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陆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陆秋,”看着低头垂首的人,夜陌尘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副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陆欺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