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没和她较劲儿，亲了她一口就去洗澡了。拉开浴室门的时候，他转身看着温知羽：“我妈那儿……”

温知羽含情脉脉地说：“阿姨开心就好！让我叫妈也行，叫爸也成。”

霍司砚盯着她瞧，好半天低笑：“温老师，你可真坏。”

他冲澡时，心情很好。

出来的时候，温知羽正跟自己母亲布置早餐。

晨光下，她眉眼温顺很讨人喜欢，霍司砚看得出来自己母亲很喜欢温知羽，于是他便更愿意让着温知羽一些。

一顿早餐，吃得皆大欢喜。

霍夫人言语之间，总不经意地提及哪个朋友新添了小孙女，特别可爱云云。说完她问温知羽：“知羽，你喜欢小孩子吗？”

温知羽正喝牛奶呢，呛了一下，鼻尖上沾了点点奶||汁。

霍司砚拿纸巾帮她擦拭。

他动作温柔，目光却放肆。

温知羽跟他有过好几次了，领悟到什么不禁有些脸烫，但面上还得假装一无所知地回答霍夫人：“挺喜欢的！我人生规划是两个孩子。”

说起这些，她眼瞳里都是温柔。

温知羽没有撒谎，这确实是她人生计划的一部分，她想要血缘、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

霍夫人一听。

她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好，立即给温知羽挟了一颗温泉蛋，又侃侃而谈：“现在的年轻人愿意生两个孩子的不多了，知羽你会是一个好妈妈的。”

温知羽回过神来。

她看向孩子的“爸爸”，那人喝着咖啡，一本正经地看早报。

但餐桌底下，他的脚轻轻蹭过温知羽的小腿。

温知羽踢了他一脚！

霍司砚看她一眼，然后放下咖啡杯对自己母亲说：“温知羽愿意生，但也要看男方配合的。”

霍夫人更感动了，眼里泪光闪闪，仿佛看见几个可爱的小孙子在朝着她奔来，叫着奶奶……

他们谈得挺热烈。

温知羽很佩服霍司砚，他不光对付女人有一套，对付自己妈妈也很有一套。

温知羽去换衣服时，霍司砚送自己母亲下楼。

电梯里。

母子单独相处，霍夫人说了体已话。

“司砚，看着你安定下来妈妈很高兴！咱们家不需要联姻锦上添花，妈妈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温知羽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儿，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你平时也让着她些，毕竟你比人小姑娘大四岁呢！”

霍司砚喉结滚动。

他轻嗯一声。

霍夫人又交代他带温知羽参加妹妹的生日宴会，霍司砚同意了，他送母亲到车门替她打开车门。

霍夫人本要上车的，又转了身。

她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司砚，乔安回来了！”

霍司砚身体一僵。

乔安……回来了！？

霍夫人美丽眸子带了轻愁：“听你乔叔叔说她过了爱玩的年纪，现在收心订了婚，对方是个娱乐圈大亨。司砚，妈知道你一直放不下那段儿，可是那也是年少时的事情了，过了这些年也该放下了！温知羽是个好女孩儿，你别伤了她的心。”

霍司砚手指握紧，又放松。

他嘴角牵起一抹淡笑：“放心吧妈，我知道。”

“就怕你掉链子！”霍夫人挺不放心：“长得好脾性也好，还是属兔的，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人儿……司砚，你要是将人弄丢，妈天天找你哭去！”

霍司砚淡淡一笑。

霍夫人这才上车，离开。

霍司砚目送车子离开，他并没有立即上楼，而是在楼下吸了几根烟。

乔安……回来了……

霍司砚眼睛泛着一抹猩红。

她怎么还敢回来？

他跟乔安，因为父辈的关系也算青梅竹马，他喜欢乔安的美丽热烈，他尊重她从不越雷池一步，他想将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

毕业那年的七夕，他坐了18个小时飞机去了英国，却在推开公寓门时亲眼看见乔安跟一个男人滚在一起。

地上，全是他们用过的……

不管乔安怎么哭泣哀求，再三保证不会再有，但他们还是分了手。

霍司砚离开公寓，走到楼上。

他面无表情地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钻戒。

原本今天他是要向乔安求婚的，但是不必了，以后都没有了……不管是乔安还是别的女人。

霍司砚不再期待婚姻，这些年来来去去，也不是没有适合的女人。

但他没再动过结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