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爸爸买的爆米花。」我就是好奇,这样一个大美人,她老公得有多帅。却看见,我找了一天的人出现在这里。程……声?!他手里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长发小姐姐温柔一笑,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爆米花和可乐。那个孩子,喊他「爸爸」。...
「妈咪,爸爸买的爆米花。」
我就是好奇,这样一个大美人,她老公得有多帅。
却看见,我找了一天的人出现在这里。
程……声?!
他手里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长发小姐姐温柔一笑,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爆米花和可乐。
那个孩子,喊他「爸爸」。
他结婚了!
也许是商场冷气开得足,我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我想走,可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些暧昧,那些我以为他对我的温情,都化成利刃,一刀刀割在我心上。
一天前,我为了让他吃醋,故意发朋友圈,甚至在我自己脖子上揪出痕迹,如今看来,我特么就是个笑话。
「妈咪,有个姐姐在哭欸。」
我慌忙想逃,却还是迟了。
四目相对,他眼底有错愕,我转身就跑。
我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丑陋难堪。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程声了。
我连家都没回,是逃避他骗我的事实,也是逃避我重蹈覆辙,跌进同一个坑里。
程声的电话不断打进来,我没接,他改发微信,我没看,直到手机没电,彻底关机。
直到寒风吹来,我才发现已经大半夜了。
我起身,脚麻,差点摔了。
经年压抑的委屈和酸涩,因那一幕,彻底被激发,我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很久,嗓子都哑了。
「姑……姑娘,喝杯奶茶吧,有点冷了,不过是甜的,我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说天大的事,就来一杯奶茶,实在不行,就来两杯。」
是个和我爸差不多年龄的叔叔。
我心说无缘无故为什么送我奶茶喝,却在看见他停在不远处的出租车时瞬间懂了。
没记错的话,天刚黑下来不久,这车就停那了。
少说也有三个小时了。
好像所有的不快都被他不经意的关心治愈了。
「叔叔,我没想不开,我就是心情不好,想在这里吹吹风,我家离得不远,一个路口就到了。」
大叔明显松了口气,也敢靠近我了,把奶茶塞我手里,「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照样升起来。」
奶茶好甜,我心里好苦。
出电梯,就看见程声倚靠在我家门口,楼道里烟雾缭绕。
我转身就走,他几步过来,把我从电梯里拽出来,「去哪儿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撒手。」
他没放手,反攥得更紧,眼底是少有的焦急。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还关机,姜宁,你这样会让人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我心里早憋了气没处撒,把包砸在他身上,「我关不关机和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老婆孩子吧!」
说完开了门直接甩上,程声动作更快,挤进来了。
「先把衣服换了。」
我站着不动,讽刺:「你来我这儿,你儿子他妈知道吗?程声,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渣了?」
「换完衣服,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变得这么渣。」
行,我就静静看着你编。
我进屋换好衣服出来,门铃响了。
白天我看见的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
「沈谦,这位是我太太江荔,对了,阿声应该和你提起过吧,我是他小舅舅。」
我把人请进去,脑子都是晕的。
江荔从包里拿出两张结婚证,献宝一样凑我跟前,「我和你说啊,以后你领证拍登记照一定要提前去外面拍,还能 P 一下图,你看我的,我都想重新结一次婚了。对了,这是我家小宝名字,好听吧?」
我明白他们一家三口来干吗了。
澄清误会。
还怕我不相信,结婚证、户口本都拿来了。
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硬核且新奇的解释误会方式。
我懵了。
江荔明显误会了,犹豫了会儿,看向自个儿的老公,「看吧,我就说这结婚证看着假,要不咱离个婚,重新办?」
真的。
我改名叫孟尴尬算了。
「小宝眼睛像你,鼻子像他爸爸,长得真好。」
夫妻俩松了口气。
「他以前也是阿声单位的,一次救人中才这样,昨天复检,阿声陪着一块去,复检完这孩子闹着要去看电影,他就把我们给送过去了,阿声也没提前给我看过你照片,不然一块吃个饭多好。哦,你听见他喊爸爸那会,其实喊的我老公。」
「小荔,不是想去散步吗?」
「啊对对对,程小姐,咱改天约,外面太阳正好,我们出去逛逛。」
沈谦咳嗽一声,「老婆,现在是半夜。」
江荔僵了一瞬,「那就去晒月亮,好久没晒了。」
一家三口离开,就剩我和程声。
我幻想过见程声家人,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栓 Q。
我面无表情起身,「去个厕所。」
门一关,我疯了。
我都想好了我被渣男伤害,从此封心不爱,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等我出去,客厅里安安静静,他走啦?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