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汐作为新娘,嫁进定安候府三年,萧彦都没有碰她。今晚,她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萧彦的衾被。不料,暮云汐刚触碰对方的肩膀——“谁?!”人猛地坐起身,将暮云汐狠狠拽住。“阿致,是我,你弄疼我了。”暮云汐疼的抽气。月光透窗而入,萧彦清晰看见暮云汐身上的薄纱。...
暮云汐作为新娘,嫁进定安候府三年,萧彦都没有碰她。
今晚,她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萧彦的衾被。
不料,暮云汐刚触碰对方的肩膀——
“谁?!”
人猛地坐起身,将暮云汐狠狠拽住。
“阿致,是我,你弄疼我了。”暮云汐疼的抽气。
月光透窗而入,萧彦清晰看见暮云汐身上的薄纱。
“谁让你进来的?!”
说罢,他将暮云汐的手狠狠一甩,面露嫌恶。
暮云汐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被萧彦斥责的面色苍白。
“阿致,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萧家需要一个孩子,阿致,我也需要一个孩子……”
暮云汐紧紧扣着手,连指尖都发白。
闻言,萧彦却嘲讽斥道:“暮云汐,成亲的那晚我就说过,你一介村姑,不配诞下我萧彦的子嗣!”
说罢,他越过暮云汐下了塌,捞起一旁悬挂着的衣衫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门。
明明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暮云汐却感觉到了一阵周身冰冷,似是深陷冰窟。
从成亲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萧彦不爱她。
萧彦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当初萧老太君觉得她的八字与萧彦合,想借着成亲,给重病卧床的萧彦加喜气罢了。
可纵然是这种荒唐的理由,她依然愿意嫁给萧彦。
后来,萧彦果然挺了过来,却始终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尽管如此,她依旧爱他,也始终觉得,总有一天萧彦这块石头会被捂热。
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
可惜三年过去,萧彦依旧厌恶她。
……
三更天,府里的下人匆匆跑来扣响暮云汐的房门。
“夫人,世子和友人在酒楼吃醉了酒,嚷着要您过去呢!”
暮云汐听闻,连忙下床拉开了房门:“当真?夫君在哪?”
犹记得,上一次萧彦喝醉酒,将酒楼砸了个烂,被侯爷动了家法,如今伤才刚好,可不要再生事端。
暮云汐顾不上梳洗,连袄子都没披,跟着报信的小厮一路去了酒楼。
两刻钟后。
暮云汐抵达酒楼厢房,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句。
“你们是不知道,阿致娶的那妻子,那叫一个蠢,整日跟他在身后‘阿致,阿致’的叫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我已经让阿致的小厮回去传话了,你们等着吧,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啊,准跟过来了!”
话落,身侧的小厮推开门,暮云汐望去,正好和萧彦冷漠的眼相对。
众人瞧见了门口的暮云汐,嘲讽得更加剧烈。
“这是哪来的乡野村妇,脸上涂的脂粉还没我们家洗衣的老婆子画的好呢!”
“喲,这还不到半刻钟,人就来了,这乡野村妇果然爱惨了世子,萧世子,要不然,你就从了她?
暮云汐羞愧低头,方才自己担心萧彦,哪还顾得上梳洗打扮?
却见萧彦伸手捞过一旁的酒盏悬在唇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从了?凭她也配。”
暮云汐忍着难堪跨进厢房,慢慢走到萧彦面前。
拉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阿致,我们回去吧,侯爷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周围的公子哥纷纷起哄。
“啧啧,世子,这村妇还威胁你呢!”
“就她这难看的样子,谁能下得了嘴,萧老太君逝了,这村妇也就只能拿侯爷的名头说事了。”
“蠢货就是蠢货,不知道越是这么逼男人,越令人厌恶吗?”
一个公子哥走到萧彦面前:“走吧,萧世子,我们去红楼洗洗眼睛,那的美人儿各个都是绝色!”
暮云汐心头一紧,握住萧彦的袖子不放。
语气卑微哀求:“阿致,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萧彦拉开暮云汐的手,一个用力,暮云汐便摔倒在地。
“滚!”
“回去吧,村妇嫂嫂,别再烦我们了!”
说完,一行人不再理会暮云汐,一道离开了厢房。
暮云汐踉跄着爬起身追下楼,可街道上早就没了萧彦的影子。
外面的雪还在下,来时乘坐的马车也不见了。
手指被冻得通红,眼眶却红的发烫,暮云汐呼出口气,搓了搓手,试图为自己取暖。
随后一步一个踉跄,沿着来时的路回了侯府。
“有人吗?开门啊!”暮云汐不断拍打着侯府的大门,却没有半分声响。
直到渐渐失去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雪越下越大,暮云汐的嘴唇都在颤抖,干裂地渗出了血。
屋檐上,一黑衣身影再也看不下去,只身飞下屋檐,跪在了暮云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