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别再固执了,随我回去吧!”暮云汐打着哆嗦,回过头看着那黑衣人,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哪还有什么郡主,从我隐瞒身份要嫁给萧彦,不惜与父亲决裂的那一天开始,汝南王府就再也没有郡主了。”暮云汐靠在大门上,眼眶含满了热泪,却迟迟不肯落下。...
“郡主!别再固执了,随我回去吧!”
暮云汐打着哆嗦,回过头看着那黑衣人,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哪还有什么郡主,从我隐瞒身份要嫁给萧彦,不惜与父亲决裂的那一天开始,汝南王府就再也没有郡主了。”
暮云汐靠在大门上,眼眶含满了热泪,却迟迟不肯落下。
或许是想哥哥们了,又或许是想爹娘了。
“回去吧,告诉我哥哥们,我过得很好。”暮云汐红着眼眶,对着那黑衣侍卫笑了笑。
那侍卫实在无奈,却又别无他法,终究是不忍心,将身上的斗篷取下,盖在了暮云汐的身上。
“郡主保重!”
说罢,便消失在了雪夜里。
暮云汐靠在大门上,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天亮,大门才被打开。
暮云汐什么都没说,只是踉跄着起身,进了大门。
“站住!”一道厉声响起。
暮云汐的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呵斥她的正是她的婆婆。
萧彦的母亲,定安候府的侯夫人。
“我听下人说,你一夜未归?”
暮云汐欠了欠身,解释:“昨晚阿致他在外喝了酒,我便……”
“放肆!暮云汐!”侯夫人厉声喝道。
“你嫁进我侯府三年有余,不曾生下一儿半女也就算了,如今不守妇道,竟外出一夜未归!”
“看不住自己的夫君,就跑出去找男人,我侯府世代清白,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败类!”
暮云汐被骂的整个人都蒙了。
直到被粗使婆子按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只能嘶哑着嗓子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身上的披风又作何解释?!”
侯夫人掷地有声,根本不给暮云汐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她定了罪。
“按好她!今天我就替萧家的列祖列宗教训这蠢妇!”
话落,一旁的人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藤条,放在侯夫人的手中。
“我没有,母亲,我真的没有!”
‘啪’!
随着藤条落下,暮云汐疼得一声惨叫,挣扎了起来。
可她冻了一晚上,哪还有什么力气挣脱几个婆子的力道?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侯府的规矩!”
藤条挥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暮云汐疼到快要晕厥。
“少爷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藤条终于停了下来。
侯夫人看着走进来的萧彦,声音高昂说道:“暮云汐不守妇道,我替你教训教训她,不碍事吧?”
萧彦闻言,猛然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暮云汐。
暮云汐用尽力气抬头,期盼望着萧彦,艰难挤出一句:“……我没有。”
可下一秒,萧彦却冷淡挪开视线,近乎残忍甩出一句——
“母亲教训便是,别气坏了身子,若是打死了,扔出去便是。”
暮云汐知道萧彦不爱自己,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的维护。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要她含冤而死。
暮云汐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脱力倒在了雪地上。
血迹顺着伤痕流淌在雪地里,眼泪不断流淌下来……
“来人,将她拖到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侯夫人话落,婆子们就上前,拉起暮云汐将人拖进了房内。
萧彦站在原地,凝着地上留下的血痕,眉头微蹙。
侯夫人见此,当即提到:“阿致,暮云汐不守妇道,这样的女子在不配做我萧家的媳妇,不若休妻另娶?”
话落,萧彦便不再看那滩血迹。
“太守家倒是有位女儿尚未出阁,听说贤良淑德,才貌双全,为娘将她聘与你为妻,如何?”
萧彦却没什么聊下去的兴致:“母亲做决定便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
房内。
暮云汐再次苏醒过来,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屋内一阵冰冷,原本的火炉早已被浇熄,她又疼又冷,连手指都没了知觉。
“有人吗?来人啊!”暮云汐爬到了门边,微弱地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丫鬟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暮云汐,厉声说道。
“喊什么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暮云汐踉跄着身子,唇瓣发白,颤抖着对丫鬟说道:“这屋子太冷了,把炉火生起来吧。”
丫鬟抱着手臂看着暮云汐这副模样,冷笑说道:“哟,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妃使唤了,生炉火啊?做梦去吧!”
说完,还狠狠推了一把暮云汐。
暮云汐猛地一摔,身子撞到桌角,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暮云汐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随即,丫鬟将食盒狠狠扔在地上:“吃饭了!”
两个馒头从食盒中滚出,除此之外,食盒里再无其他。
暮云汐看了看丫鬟,而后脚步蹒跚的向掉在门边的馒头走去。